两个小丫头浑猜的话着实让姬茹心无可奈何,见白兰那松了一口气的模样,无奈浅笑着;
白梅看着白兰的小动作,俏生生的笑道:
“哎呀,若是咱们小姐真要是开个青楼,那可就是这世上最漂亮的老鸨。”
姬茹心被她的话终是逗得乐出了声:
“哈哈,你们啊,看样子平日里我是真真太过放纵你们了,现在竟敢打趣起我来了,着实该打。”
白兰和白梅相视一笑,吐了吐舌尖,做了个俏皮的鬼脸;
白兰话锋一转,笑问道:
“小姐,不管是何营生,总是要有个好名字吧,您博才,心中可有名字了?”
白梅却是歪着头有些不认同的小声说道:“还不知小姐要做何营生呢,你怎么就先让小姐想名字了,不是应首先想好营生吗?”
“还是白梅想得周全,不过,营生我早已想好了,名字也有。”姬茹心吐气如兰:“就叫澜楼。”
“蓝?为什么用蓝色为名啊?还是说。您用得是奴婢名字中的兰?”白兰不解发问,可眼中却有着星星点点的小期盼;
姬茹心看向白梅,眼神中有着询问和示意,白梅小眼珠动了动,答道:
“小姐,奴婢不识得几个字,不明白小姐为何用‘兰’这个名字,不过,奴婢想着,定不是蓝色的蓝。”
“嗯,此澜非彼蓝,更不是白兰的兰。”姬茹心轻诵一诗句:“酌酒与君君自宽,人情翻覆似波澜。”
两个小丫头可是听不懂的,懵懵懂懂的看着姬茹心;
“意思是给君斟酒,愿君喝完能自我宽慰,人心反复无常,如同起伏不定的波涛。”姬茹心解释着:“这茶楼依傍着洛静湖,以水取澜正合此义,又有,夜阑卧听风吹雨,铁马冰河入梦来,一句,正好招待些心胸开阔的文生公子。”
白兰拍手道:“这个名字真好,听您这一说,诗意画意甚好,奴婢听不懂都觉得好呢。”
白梅则笑道:“咱们小姐可真真是学富五车,旁人难以相悖呢。”
姬茹心无奈的微微摇头,这两个小丫头啊,听不懂都觉得好,只要是自己说的就对;
主仆三人说笑间,王掌柜顶着一头汗,风尘仆仆的赶了回来:
“苑小姐久等了,房契地契都已取来。”王掌柜微喘着气说话间,将两份契书放在桌上;
“王掌柜辛苦了。”姬茹心将两份契书快速看过,便交于白兰手中,命她收好,淡笑道:
“烦请王掌柜立一纸过契文书,来日方便时也好去官府备存。”
王掌柜忙点头,高声吩咐着门外的小二取纸笔,写文书;
过契文书到手,姬茹心的一颗心终于放下了,茶楼是自己的了,露出了绝美的笑容:“好了,银契两清。”说罢将桌上的银票推向了王掌柜;
王掌柜似是卸下了一个大包袱,神清气爽的笑道:
“好,苑小姐,您刚刚可是说过的,开业那日可一定要知会在下,在下必来捧场,相信在苑小姐手中,这茶楼会大放异彩的,提前祝苑小姐生意兴隆,财源广进。”
“承您吉言了。”姬茹心客气道:“开业定会给您派帖子。”
“好好好,不如,就今日,您与在下去见见伙计们,交待一声吧。”王掌柜满面春风的笑着;
姬茹心也正有此意,点头应承下,便随着王掌柜到一楼就坐;
此时已过了就餐时辰,店中一个客人都没有,王掌柜唤来了所有伙计为姬茹心一一引见;
掌柜,账房,厨子,伙计总管,一众跑堂的小二等等……
姬茹心扫视众人,缓缓开口:
“自今日起,我就是这家店的新东家,月银照旧,只有一条,你们日后做事,要安分守己,不可出半分差错;我会派人来店中,任新掌柜,也是大管事,在这店中,他便是我,你们只需听他吩咐做事即可;这店面还要重新装饰,不过,装饰粉新时,你们都休沐在家,月钱照发。”
众人闻听还有这等好事,个个面露喜色,忙开口道:
“东家放心,咱们定不会错了心思,必会做好自己的差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