姬茹心娇笑的微摇了摇头:
“呵呵,娘亲都说了,装病也要装得像些,不过,当年落下的病根终归是没法子痊愈了,正好,这段时日好生将养一番,没准还真能好了呢。”
苑秀这病是一定要装得,姬茹心再次重生已将姬家的局势全部改变,全然与原主的记忆大不相同,脑子里后续的影像,时断时续的开始模糊不清,没法子,她只能凭感觉推着现状往前走;
自老夫人提出去温泉汤清别院避暑,这几日她便有着非常不好的预感,总是忧心这次出了姬家大门唯恐会有大事发生;
所以,在姬温安知会她的当日过午,便跑到津宁阁哄着母亲来了个装病不去,免得自己提心吊胆,而母亲也是不想凑那个热闹,一口就应下了;
还有就是澜楼开业在即,她要准备的东西太多,已然是无暇分心其它,这一次,只能来一招以退为进了;
苑秀闻言,只无奈的宠溺一笑,便都依着她这个宝贝女儿;
药喝完,她看着女儿美如画卷一般的娇俏容颜,柔声问道:
“心儿,你是不是已察觉出大房要对咱们不利啊?所以才让娘称病躲避呢!”
姬茹心扬起一抹淡淡的笑意:
“大房要如何做,女儿可是不知的,只是邢大夫说了,娘亲这身子要是再不多多调养,女儿可就真真没法子了。”
苑秀拉过她的手,语重心长的说道:
“别和娘打哈哈,娘的身子如何,我自己还能不晓得嘛,娘也不问了,你如今大了,自己有主意,只一条,你爹爹不在咱们身边,这家中只有咱们母女,娘只望你能平安,不可以身犯险,知道吗?”
“嗯,女儿记下了,娘安心。”姬茹心看着母亲担忧的神色,心中淌过一股暖流,轻声告辞:“您好生歇着,女儿院中还有些事要料理,就先回去了。”
回到如心院,她独自将自己关在屋中,细细的思索着自己重生之后的每一步,姬家因自己的改变而发生的每一桩事……
左思右想时,脑中慢慢浮出承平王燕浩阔的身影,自与他在老夫人的寿宴相遇,便因他而让自己的路越走越顺,也许,这一世,自己可借助承平王的权势滔天,扯虎皮、拉大旗的;
而且,她若判断不错,眼下的姬府内,定是有燕浩阔暗中派来之人,不若……
最终,姬茹心提笔写下一封信;
“白兰。”姬茹心封起信封,出声唤着白兰:“你还如从前一般,不可让姬家人知晓你有出过府,将这封信送到承平王府,记住,要亲自交于王爷手中。”
白兰谨慎应下,接过信,见姬茹心那从未有过的凝重之色,便应道:“小姐放心,奴婢知晓轻重,且此信定会由奴婢亲手交于王爷的。”
“你竟如此有把握能见到承平王?”姬茹心实在不知白兰为何这般自信;
“嘿嘿,凭奴婢是谁啊,一个小小的婢女,自是没那个福分进得了王府的,可因着小姐您上次让奴婢送绣图,得了王爷亲自招见,王府的门房管事可是记下了奴婢,后来又跟着您入了两次王府,还有上次的画也是奴婢送得,现下那个门房管事可是对奴婢客气得很呢。”
姬茹心微扯嘴角,轻轻颔首,摆手让她离开了,同时,轻轻的吐出一口气。
澜楼若是不出意外十五日后便能开张营业,在此期间,她要备下一应所需;
虽然她已躲在家中,可不能不防,大房一直虎视眈眈,在前世,她可是清楚记得,她这个大堂兄不比他那个好大伯差的,心思手段还真是父子相承;
此次姬温平归家,一定也是没打什么好主意的,常言只有千日做贼,没有千日防贼的,而如今的自己,不正在警醒着日防夜防,防家贼嘛;
动作要再快些,要将这些在暗中伺机而动的毒蛇一一铲除,一个小小的姬家,她姬茹心在短时间内若是摆不平,今后的路只怕是越来越难走的,还何谈去对付那伯爵之女和五皇子呢?
难不成,还要让这些个仇人痛快的过上个几年嘛,夜长梦多,再出些个变数,让隆元麟再如前世一般坐上了帝位,她不是白白浪费了重生一世的机会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