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子骞抽了根烟，眼睛下撇的看着小胖子。

“你学成这样，我也很为难啊。当初你爸跟我讲你基础不好，我本来不想收你，但实在胜券难推。”

“……”

小胖子没有说话，两个手指交叉在一起，左耳朵右耳朵出。

又听了十几分钟，金子骞才表明来意。

“你这个学费，不太够啊？”

“50万还不够？”

小胖子平时受气包的模样，但也不代表他是傻子，他家是有矿不错！但你也不能这么糊弄我！

他确实基础不好，直白点说他就学了三个月的钢琴。他爹花钱运作，把他塞进艺术学校。

本来想跟个名师镶一层边。

没想到是掉进火坑。

小胖子越发憋屈，“我好歹是花钱跟你学，你平时也不怎么教我。”

金子骞抽烟的动作一顿，脸不红心不跳：“那是你自己底子太差，你现在是打基础的时候，多听多看也是学习。”

“你来的时候不也说过，你就是泡个妞。能弹几曲就可以了，你家有底子兜着，这么认真学有什么用？”

金子骞就差明说，你别学就躺着我这名号就行。

小胖子一听觉得有点道理，又感觉满是空话。

金子骞见他没这么好忽悠，只好转了一个口风。

“这样吧，你师哥都上台表演，你也去上台参加一下，感受一下氛围。等你以后找女朋友，好歹说是上台表演过的。怎么样？”

这句话实属把小胖子的软肋捏住了，“我、我也能上台？”

“当然。”金子骞露出和善的微笑，拍着他的肩膀，“你毕竟也是我的学生，我肯定为你着想。”

又是一番对话，金子骞又挤出了20万，这才笑容满面的回到教室。

内心暗笑。

果然是傻子，这种提款机啥都别干，乖乖吐钱就行！

这20万刚好可以买通评委。

呵，这社会的学问，许泽明，等着吧！你教的再好又怎么样？还不是比我的学生分低！

……

三天后。

魔都，诺克酒店。

写着魔都成年组钢琴大赛的红色横幅挂在外面，第3层被承包给比赛组织。

中心搭建好的圆台，还有四周依次排开的座位。来往的人络绎不绝，工作人员正在调试设备。

这次比赛的规格比言子杯要高上不少，可以说魔都有名有姓的钢琴选手，都会到场。

选手中不乏有同学校出来的校友。

“老师！你吃慢点！给我留点肉！”

牧晴雪瞪大眼睛，气急败坏的捞着锅里面的牛肉。

许泽明一筷子将厚厚一坨牛肉送进嘴中，两颊像仓鼠一样快速的拒绝，含糊不清的声音从他嘴中飘出。

“没肉了再去娜。”

牧晴雪简直想翻个白眼，“上次你也是这么说的，就算是自助餐！我来回拿肉也很费体力！”

此刻的两人正在比赛现场的上层，酒店的第四层——自助餐厅。大部分还没吃午饭的选手都会就地解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