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总。”
来人快步朝床边走来,声音里带着一丝激动和喜悦。
陆寒沉看着自己的特助灰头土脸的样子,好看的剑眉微蹙。
“季风,你被打劫了?”
“不是,小院里设置了不少机关。”
季风想到刚刚自己不小心踩到了什么,随后是漫天飞舞的沙子扑了自己一脸,不禁暗暗称奇。
也不知道是谁在小院子里设的机关。
而且不止一处。
陆寒沉剑眉一挑,嘴角轻勾。
机关应该是这家人弄的。
想的还挺周到。
毕竟一个女人带着三个孩子住在郊外,是要注意安全的。
“陆总,幸好你没事,不然……”
季风看着陆寒沉,眼眶微微泛红。
陆寒沉回神,“别激动,家里情况如何?”
“老太爷听闻你出事了,一时急火攻心进了医院。现在你父亲和你的几个叔伯正轮流陪着他。”
爷爷进了医院!
陆寒沉脸色微凝,“季风,找个机会偷偷告诉他我还活着的消息,让他安心。”
“是。”
季风应声,迟疑道:“陆总,你现在还不回去吗?”
“暂时不回去。”
陆寒沉面色冷然,“我的车子被人动过手脚,既然有人要我死,我怎么着也要看他们接下来有什么表现才是。”
陆家是大家族,陆家掌权人历来由长子继承。
只是到了他这一辈,他爷爷力排众议,坚持让他做了陆氏掌权人。
也因此,让他成了眼中钉肉中刺。
“陆总,你真没事?需要我找韩医生过来替你诊治吗?”
季风见陆寒沉一直躺着,不放心地问道。
“不用了,救我的是个医生,手法很专业。我的腿断了,她说可以治好我。”陆寒沉说道。
季风一脸的错愕,视线落在陆寒沉的腿上。
这时,外面隐约有脚步声传来。
陆寒沉看向季风,“你先走吧,有事我会和你联系。”
季风心里不放心,但还是听命快速离开。
陆寒沉闭上眼装睡。
没过多久,房门再次被轻轻推开。
陆寒沉鼻端闻到一股淡淡的清香,不是名贵的香水味,而是女人特有的自然香。
她微凉的手指在他额头轻探了探,随后收走。
陆寒沉原本一直在装睡,只不过突然觉得浑身有点痒。
他的眉心下意识地微蹙了蹙,随后睁开了眼。
顾念准备离开的脚步一顿,“吵醒你了?”
他今天刚醒,她怕他半夜有事,所以才下楼看看他。
没想到吵醒了他。
陆寒沉只觉得身上越来越痒,他抬手挠了挠肩头,“身上有点痒。”
身上痒?
顾念微愣,视线落在他裸露在空气中的肌肤上,眸光微凝。
此时,陆寒沉手臂上出现了一个个红点点。
这是过敏症状!
“别挠。”
顾念连忙掀开他的睡衣查看,果然就见他身上起了一大片红疹子。
“你过敏了。”
过敏?
陆寒沉想挠却只能克制着不挠。
“是不是你给我喝的药有问题?”
“不可能!”
顾念看着他,脑海里闪过什么。
“你是不是对腌菜过敏?”
之前还好好的,是他在喝过粥之后才发生了过敏现象。
而他吃得最多的是腌菜……
“我不知道,我以前没吃过。”陆寒沉脱口而出。
“你以前?”顾念狐疑地看了他一眼。
陆寒沉眸光一闪,“我的意思是,我不记得以前有没有吃过这种东西。”
他现在是失忆状态。
差点就说漏了嘴!
顾念没有深究,因为她正暗暗惊讶。
这个神秘男人居然和自己的大儿子一样,对腌菜过敏?
大宝三岁的时候,她有一次自制了腌菜,在喝白粥时给他尝了一口。
当晚大宝就过敏了。
和这个男人现在的症状一模一样!
“我很痒,真的不能挠挠吗?”陆寒沉忍不住问道。
顾念回神,“不能挠,你忍一下,我马上给你施针。”
陆寒沉薄唇紧抿,手指蜷了又蜷,只觉得难受至极。
在痒和痛之间,他宁愿选择痛!
顾念拿来了针灸包,快速帮他施针。
陆寒沉看着她清冷的面容,忍不住又问道:“就没有别的法子让我快速缓解一下这种痒意?”
他因为强忍着痒意,嗓音都哑了几分。
顾念吐了口气,“真是败给你了,你别乱动,我帮你揉揉。”
陆寒沉没有动,看着顾念解开了他的睡衣扣子,白皙的小手在他身上轻轻抚过。
原本难耐的痒意在她的触摸下得到了些许缓解。
陆寒沉呼了口气,抬眸看向顾念。
女人低垂着头,一缕秀发调皮的在她耳边轻晃。
清丽绝伦的小脸透着一丝认真。
视线下移,是她白皙修长的天鹅颈,在灯光的照射下散发着瓷白的光芒。
寂静的夜晚,女人的香气在空中弥漫,侵袭着人的感官。
陆寒沉看着她,脑海里蓦地闪过四年前的一幕。
那一晚,那个女人的手同样是那样的柔软……
陆寒沉只觉得有些口干舌燥,被顾念触摸过的地方似乎更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