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声尖叫,惊动了府中查夜的婆子和奴仆们,连忙朝着三郎君的院子而去。
云妈妈眼下深得林乐霜的重用,管事妈妈们都会先将事情先报到云妈妈处,由云妈妈择机上报给大娘子。
睡眼惺忪的云妈妈被惊慌的婆子叫了起来,说是三郎君出了事。
云妈妈大吃一惊,赶往了林山的院子,只见院子里一群奴婢们吓得簌簌发抖,胆小的忍不住就哭了起来。
云妈妈冲进寝室,掀起帘子,立即倒吸了口冷气,跌在地上。
晚间宴会上还好好的三郎君林山躺在榻上,烧的浑身火热,牙关紧咬,嘴角吐着白沫,四肢偶尔还会抽搐,看着甚是吓人。
“还愣着干什么,快去叫大娘子,快去叫府医,……”云妈妈强撑着身体,撕心裂肺地喊着。
林乐霜被唤起,头发都来不及梳理,披上外袍,带着阿茶和阿桂就赶了过来,见了也是无法,只焦虑地在病榻前踱步。
被唤来的府医束手无策,云妈妈听了,连忙唤人去请太医,又派人去请大将军来瞧瞧。
林简才躺下,又被唤起,听说三郎突然病重,吓了一跳,连忙过来。
林云和林光倒是非常高兴,只是这高兴无法表达出来,只能深深压在心底,面上还做出一副焦虑的样子来。
众人都围在林山的院子里,焦虑地等着太医。
“四哥怎么没来?”林玉雪边打着哈欠,边不怀好意地问。
“四哥呢?”林乐霜像是刚刚想起,连忙叫阿茶去请,又训斥云妈妈,没有去请四哥林先。
“还一母同胞呢,还没有咱们对三哥上心,今儿闹腾的这么大,早该听到了,”林光嘀咕的声音不大不小,正好能让旁人都听到。
林乐霜也不解释,只是担心地瞧了瞧父亲。
阿茶跌跌撞撞地跑了进来,声音中带着焦虑,着急地喊:“大娘子,大娘子,四郎君他,他也病了。”
“什么?”林乐霜坐不住了,站起身来,问:“四哥也病了,为何方才无人来报?”
阿茶喘了几口气,方能回话,“方才奴婢去拍四郎君的院子,拍了许久才将人拍起来,他们都在睡着,等到进去看时,才发现四郎君和三郎君一般,都病了。”
林乐霜匆匆过去查看,果然如此,她急的滴下泪来,叫府上备马,去请薛神医来救治。
林简听了不置可否,由着她去了,他也想看看大娘子在薛神医那里到底有几分面子,日后好为他所用。
太医被请了来,也整治不出什么名堂,只说这病来的奇怪,扎针也不见好,喝『药』都灌不下去,再这样下去,只怕没救了。
林乐霜坐在那里哀哀地哭,一副无措的样子。
林玉雪叹息了一声,“三哥和四哥都这边,哭了这边哭那边,真是哭都哭不过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