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相信,妹妹也一定会喜欢的。
苏婉儿是经常下地干活的人,胃口好,饭量大,一碗饭她吃得一粒米都没剩下。
见碗里还有亮红的卤汁,她有些心疼,真想舔干净。
可惜啊,这是别人家里的碗,她不能上嘴去舔,不能做这么没教养的事。
她压下心底的不舍,将碗筷放在桌子上。
等了没一会儿,景飞鸢和景寻鹤就来了。
苏婉儿立刻站起身来。
她感激地说,“大小姐,谢谢您的饭菜!您家的饭菜真好吃,比我家过年都吃得好!”
景飞鸢温柔说,“等你来了咱们家,不光顿顿都有可口的饭菜,每一年还会发冬夏两季的新衣,是铺子里统一的衣裳,后面绣着景字。”
苏婉儿低头看看自己打满补丁洗得快烂掉的衣裳,期待问道,“那我过两天来了,也能领新衣裳吗?”
景飞鸢点头,“可以。”
苏婉儿已经迫不及待了,“大小姐,我们去找老鸨吧,我想脱离我爹,我想带着我妹妹来您这儿干活!那样好吃的卤肉卤蛋和白米饭,她还没吃过呢,我也想让她尝一尝!”
景飞鸢摸了摸小姑娘的脑袋,牵着小姑娘的手一同出门。
景寻鹤跟在后头哼哼唧唧,他姐姐被抢走了,呜。
……
青楼。
春香院二楼。
穿红戴绿打扮得花枝招展的老鸨正在数银票,笑得合不拢嘴。
忽然有伙计敲门,谄媚地禀告,“妈妈,外面有个姑娘想请您出去一见——”
老鸨哼了一声,爱答不理地说,“什么姑娘啊,咱们这是男人来玩的地方,姑娘家来凑什么热闹?让她走。”
伙计迟疑了一下,又说,“可那姑娘说,她是景家药铺的大小姐,她说妈妈您应该认识她的。”
老鸨一听这话,立刻将银票揣进怀里站起身来。
她走过去打开门,踹了一脚伙计,“是景大小姐你不早说!走走走,妈妈我出去见见她。”
很快,老鸨笑着跨出门,来到景飞鸢和景寻鹤面前。
她笑得极殷勤,“哎哟喂是景大小姐和景家小公子啊,今儿是什么春风把你们这俩贵人给吹来了?两位找我有什么事啊?”
景飞鸢温柔说,“曹妈妈,我在对面茶楼定了个雅间,咱们去坐下说?”
老鸨欣然答应,“好,走吧。”
三人一前一后,来到酒楼雅间。
一进门,老鸨就看到了束手束脚站在门后的苏婉儿。
老鸨下意识用挑楼里姑娘的眼神打量了一遍,笑着说,“这姑娘生得可真标致,五官生得好,身材也好,就是晒得黑了点,肌肤也略糙,要是能捂着养个半年,把肤色养白养细腻了,那就是个小美人儿了。”
苏婉儿愣愣地望着这个四十来岁花枝招展的老鸨,一张脸通红,“谢,谢谢您夸赞。”
老鸨笑着跟景飞鸢一起坐下来。
景飞鸢给老鸨倒了一杯茶,低声说起了苏婉儿的事。
老鸨得知苏婉儿的娘是被渣爹和寡妇气死的,现在渣爹还想卖了苏婉儿和她妹妹,顿时气得直拍桌子!
“这种黑心烂肺的老东西,真该把他自己给卖了,让他去试试卖他的屁/股是什么滋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