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臣无此意,请公主降罪!臣绝无怨。”右裫斩钉截铁的说道。
翎羽一边抽泣一边说道“本公主怎么能降罪呢?只不过是个丫鬟,这么能让大人受罚!那是本公主的丫鬟,是本公主无能,丫鬟不护主也就算了,本公主还护不住她们!”
右裫此时不知道自己能不能站起来了,直到翎羽是被喜顺和重露扶回去的才起来,一路上翎羽还是不停的抽泣,十六年来母后视他为仇人,父皇将她推给紫兰国,就连区区臣子都敢对她动手!今天连她身边的丫鬟都招到毒手,而自己还一口一个银鸽先生!所有人,所有人都在等着看她笑话!
翎羽不知道在她离开以后银鸽被狠狠地训斥了一顿,右裫更是前后忙着准备第二天地启程,在三更时才闲下来,想着这段时间和翎羽的相处,右裫的心思转了几道弯,心里是既欣喜又苦恼,看了看天色,月明星稀,便乘着月光向翎羽的住处走去,看着摇曳的烛光,翎羽也没有休息,而是坐在案前看书。右裫敲门进去十分礼貌并行礼,翎羽呆愣了一秒后也起身行礼。
两人并排坐下,因为右裫说想看一看翎羽这些日子里学习的成果。所以翎羽便与她坐下慢慢的说,两人从诗、史、典,一直谈到义、礼、道,从翎羽红白交织的脸上可以看出,即便她近来十分的积极可还是与紫兰国女子的水平差太远了。但她并没有这么说,而是一脸笑容的感叹,“殿下近来辛苦了,如若自小在紫兰国长大,如今该比嘉竺皇女出色许多!”
翎羽心头一颤,一改前一秒的羞愧难当下一刻就抬头傲气道:“本公主自然非同一般人!”
“不过殿下还需好好把握,从冀国进入紫兰国的日子不多,明日启程,路上不可有半点当误,殿下如果想跟嘉竺皇女一较高下可是要在这月余时间里追赶上嘉竺皇女十八年苦读。这可不是简单的事!”右裫笑眯眯的说道,眼里满是探索的意味,她知道这位掘强的殿下在受到诸多挫折之后会越挫越勇,果不其然,翎羽虽然心里忐忑可还是傲气道:“这对本公主来说不是什么难事!”
“如此,那右裫就为殿下提供一切方便。”右裫笑着说道。
翎羽对视右裫,想要得到一个答案,“右裫大人何故如此对我。”
“自然是因为殿下的生母凰亲王!我已经同您说过了!”右裫说。
“就因为这个!?”翎羽不太相信,她不清楚她的生母凰亲王在紫兰国到底是一个怎样的身份。
“还不够吗?”右裫道。
很显然翎羽并不是十分相信这个理由,右裫笑着起身,露出一脸深邃的样子,说道“看来殿下并不满意这样简单的答案,那本官说个复杂点的。当年紫兰国先皇年迈,两位皇女平分秋色,并分别选了左右两家男子。紫兰国当今女皇娶的是左家子,凰亲王选的是右家子,可是当今女皇结婚时,是雨后初晴彩桥悬空,凰亲王成亲时先皇突然薨逝!国师韩湘称凰亲王有亡国之相,凰亲王只好带着家中老小离开紫兰国。十八年后,按理说,嘉竺皇女该从右家选择公主进入内庭,可偏偏她选来选去,最后选了十八个男子,没有一个是右家男子!左右两家都是跟随历代皇帝一同保卫家园的,可从凰亲王离开紫兰国后,右家出现衰败之象,右家在朝势力衰败在内子孙不兴。而嘉竺皇女有意扶植萧家。你说,本官是不是应该做点事情?”翎羽木木的点了点头,“正好女皇想见一见侄女,右裫才有机会来冀国看到翎羽殿下在冀国受皇后蒙蔽,招大臣奚落,与公,您是紫兰国皇室,岂可在冀国受苦,于私你还是我右家一族的人。不知道你对身边那个若兮有多少印象!他就是我右家许配给凰亲王的男子……从闺中少年沦落到冀国皇宫里的太监。翎羽公主可不要重蹈覆辙啊!”
翎羽瞪大了眼珠子一脸的难以接受,很显然右裫觉得还不够,又说“紫兰国的皇宫里也有那么一群女人,和冀国的太监一样!不同的是这里面还有近一半的皇族女子!”
右裫握住翎羽的手,轻声安慰道,“不过不用当心,你是凰亲王的女儿还不止于此!而且你还有机会回冀国,只要好好把握机会,公主您不仅可以取代嘉竺皇女到位置,还可以让那些中伤您的人俯首帖耳!”右裫如此说道。
重华在药物的调理下身体渐渐康复,可是她发现自己竟然不能说话了!而这一切的幕后主使就是右裫,她已经从银鸽那里了解了情况,但她不能直接杀了重华,这样做翎羽必然对她心存芥蒂,将会影响到她的全盘计划。但也不能任由重华,指不定她会把事情说出去。所以只好把她毒哑了,这样就好解释了。右裫对重华说“你不过是个婢女,如若因为你翎羽公主与我紫兰国反目,后果不是你可以承担的哦,做事嘛还是要好好考虑清楚的。”
初春出发,到达冀国边境时已有月余,这这期间右裫同翎羽朝夕相处,两人从一开始的相互防备,到后来翎羽但凡有事便和右裫商量,两人十分亲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