右渊惨白着脸。
“好了,右大人,翎羽是同你开玩笑的。散朝吧。”女皇说。
散朝后右渊远远跟着翎羽。
付玉告诉她。
翎羽叫她等着,便朝右渊走去。
“右大人是来感谢本王的吗?”翎羽问。
右渊说,“怪不得,亲王让我做回这个相位,您不会从一开始就知道陛下的打算了吧?”
翎羽说,“没有大人想的这般未卜先知。”
“韩湘都把孙子送给亲王,看来是早已经站在您这边了。您应该也知道那个秘密了吧?”右渊说。
“右渊,你很聪明,也很有野心。可惜右家除了你,没有一个有出息的。”翎羽说。
右渊说,“亲王何必戳人痛处!”
“右大人不必着急给本王答案,本王给你足够的时间去思考。”翎羽说。
右渊说,“不,亲王不计前嫌,右渊的身家性命全在您的一念之间。您有什么要求,尽管吩咐,我必定鞠躬尽瘁,万死不辞。”
“与虎谋皮?右渊大人,本王不傻。您也不是舍得性命的人。本王只是想告诉你,昨夜您不是已经给过本王答案了吗?本王想看看,乌合之众,如何成事。大人不要让本王失望。”翎羽说完便走了。
右渊看着她离去的背影表情逐渐扭曲。
付玉问,“殿下,你同右渊大人说什么了?”
翎羽回头看到右渊失魂落魄的样子,说,“就吓唬一下她。真没用。”
嘉竺亲自送了两个美貌侍从到亲王府上“翎羽你为何要去劫右渊大人的书信?”嘉竺问她。
“你忘记了,嘉竺姐姐,我同你说过的。”翎羽说。
嘉竺仔细回想,也没有想起了。
“右相的事实在是太重要了,那三人我也不知谁能胜任。又都有本职工作。陛下让我做主,我问她们,她们都推辞。我便想,右相大人还年轻,可我不知她有多怨恨我。毕竟是我将她送进牢里的。”翎羽同嘉竺说。
嘉竺点头,“嗯,那你今日怎么又同她说了。你不说她也不知道是谁做的。”
“我高兴。”翎羽说。
“只怕她如今恨得牙痒痒了。”嘉竺笑着说,“妹妹不请我进去喝杯茶吗?”
“不了吧,姐姐应该很忙。翎羽就不耽误你正事了。”翎羽僵硬着脸。
嘉竺想如从前一样揪她的脸,翎羽赶紧躲开。
嘉竺说,“一切都是母亲的安排,翎羽你不要生气了,好吗?”
翎羽看着她,问,“真的?”
嘉竺没有说话。
“进来坐坐。”翎羽将人领进王府,叫付玉上了茶后退下。
嘉竺这才慢慢悠悠说,“你也听到那些传闻了吧,世人都说我好女色,我与萧浅云的流言传得到处都是。”
“我从未在意,也没有问过你。”
“妹妹相信我,我当然知道。可世人不信。所以在我禁足这段时间,母亲就把萧玉琼送来了。”嘉竺说,“当得知玉琼怀孕的时候我也很高兴。我想告诉你的。可是……”
“我只想知道,从一开始,太女的位置就与我无缘,是不是。”
“…翎羽,母亲把你从冀国接回,你如今已经是庆亲王了。做亲王不好吗?”
“翎羽,你想想,你在冀国如何,来紫兰国又是如何。是,我们利用了你。可你如果一开始就不想做太女。是你想要的太多了。母亲的天下,当然要给她的女儿。你是凰亲王的女儿,封个亲王已经是恩典!”嘉竺说。
“天下传闻,嘉竺皇女好女色,为了稳固朝堂,才接我回来。如今你有了女儿,谣言不攻自破。也就不需要我了。”翎羽看着她。
“你享受了亲王的尊荣。也是我皇家亲眷。翎羽,不管怎样,你永远是我妹妹。”嘉竺说。
“如果一开始你就是如此说的,我或许就信了。可如今,你让我如何相信。嘉竺。我们,各凭本事吧!”翎羽说。
送走嘉竺。
重华来说,“昨夜那乐音楼的两个小倌来了。说是右渊大人将他们赎了身。代右渊大人来同主子赔罪。”
“收下吧。”翎羽说。
“那可要安排他们服侍?还是先让陛下送来的人服侍您?”重华问。
“喜顺自从来了紫兰国,毫无用处。”
喜顺赶紧跪下,“主子,奴才没有功劳也有苦劳啊。您别赶奴才啊!奴才没有对不起您啊!”
重华想了想,“主子,你不会是想把他送给右渊大人回礼吧?嗯,紫兰国女子都喜欢好看的,可喜顺顶多算是清秀,而且他都没有那个了!”
“倒是个好主意。”翎羽做沉思状。
喜顺吓得魂飞魄散,“主子,我给您磕头了,您别这样。奴才会没命的,奴才会端茶倒水。实在不行,奴才可以洗夜壶啊!”
翎羽摆摆手,“吓你的。”对重华说,“你安排吧。”
付玉觉得翎羽变了。她去同女皇禀报,散朝后的路上恐吓右渊,又同嘉竺皇女说什么“各凭本事”,回头又吓唬了跟了她多年的喜顺。而且去乐音楼的那晚还同大将军一伙人把右渊打了。她从前做人做事都是稳稳当当。现如今却像是疯了。
“嘉竺送去的人她是什么反应?”女皇问。
“她没有表现的高兴,也不抗拒。和右渊送的人一起都交给了重华安排。”付玉说。
“在她还没来之前,在冀国皇帝那边,右渊曾回信说,她喜怒无常,苛责宫人。如今不过是打回原形。嘉竺回来对她是有打击的,朕送去的人要有价值。”女皇说。
“可亲王她不是好色之徒。”付玉为难。
“你会有方法的,朕相信你,翎羽她只是缺少机会,没有认识到美色之所以是美色。”女皇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