终于到了升堂开审这天,苏小玉穿了一身浅蓝色衣裙,同色的头巾。今天的她,脸容做了一点小改变,她把白晳的肤色涂成麦色,这样不会太打眼。
想着今天面对的人会更多,还是低调点较好。
苏父还是那个书生大叔型打扮,他从灵莠书院直接过来官衙和女儿会合。
陪同苏小玉一起从梨花村去官衙的还有苏母,她也是低调得很,村妇的打扮,穿着旧衣裙,但整体给人温和感,散发着母性光芒。
此外,还有刘婶刘叔、柳村长和他的二儿子柳元。柳元是一位十七岁的斯文有礼的青年。
本来张婶子想来给苏小玉打气的,但因为刘婶子已来。平日她们两人煮饭菜给苏家建新屋的魏工头等人,现在她得一人担起了做菜的任务。
有这么几个人为自己打气,苏小玉看着淡定,但是没经历过古代的庭审,心里还有些七上八下的。
到了衙门案审大堂,真是一片肃穆和庄严。
堂上的是县令李大人,坐在他旁边的是赵师爷。
这位县令看着四十岁左右,中等个子,脸色土黄,像一个老百姓。
坐在他左边的赵师爷,四十五岁左右,留了八字胡,个子也不高。
县令一拍惊堂木,众人肃静,案件开始审理。
幸好,以前在电视上看过这等场景,苏小玉并不害怕。她望向苏母,见她脸容平静,才放下心来。看来,母亲也是见过世面的,并不如她想象的那么脆弱。
好了,轮到她上场了。
昨天,柳村长把代她去报案告状的内容都跟她说了,她也事先背了下来。
现在的她,并不怯场,就大声地把状纸的内容说了出来。
在别人眼里,站在堂上的小姑娘不只镇定,还漂亮,虽然肤色不够白,但五官正。
然后,轮到被告上场。被告有两名,一个是梨花村冯伯的独生子冯仕,另一人便是石头村的石力技。
听到这个石力技的名字,苏小玉想起那晚上冯仕叫的“荔枝”,应该就是这人了。听着力技就像是“荔枝”,这名字真的有趣。
觅见被押上来的两人,都是身穿灰黑色衣服,衣衫上有些污渍,看着是前两天被捉来时弄的。
苏小玉心想,一会儿用那追踪笔查看那银点点,应该看得清。
“苏小玉,你可认识这两人?”李大人向原告问话。
“回大人,我不认识这两人。”苏小玉回答,接着又说:“当晚我是被这位叫冯仕的用迷药弄晕的,还有被那位石力技打伤了背部。”
接着,县令又问:“你跟这两位可有仇恨?”
“并没有,我在那晚之前并不认识他们两位。”
现场静默片刻,又听到李大人问道:“冯仕、石力技,你两人是否认罪?”
“我不认罪。”
“我也不认罪。”冯仕在石力技之后答道。
看来,这位冯仕都是听石力技的来做的。
于是,李大人再问:“苏小玉,你可有进一步的证据?”
“回大人,我那天洒了一些粉末在这两人身上,那些粉末不会被水洗掉。”苏小玉停顿一下,继续说:“我有一支笔可查看他们身上是否有这种粉末。”
“准!”李大人答道。
于是,她从袖里拿出一支白色方柱状的,长约十五厘米的笔,那就是苏小玉命名为追踪笔的物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