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也是一个被仇恨蒙蔽了理智的人,我虽然能理解她,但是真打起来的话,你们这边的人可不会管这苦大仇深的,她有可能已经死了。”霜星有些伤感的说道,毕竟碎骨也是跟她作战了很多年的同伴。碎骨的亲人也是她的亲人,可她抬头望去的时候,只看到了挤压在一块的石头。
在这个深度,就连一只钻地的老鼠都没有。
“等等,你听。”霜星突然间转身捂住了我的嘴巴和鼻子,并且示意让我安静一点。
“你仔细听听,是不是有铁锹的声音?”
不是霜星,你现在把我的嘴巴捂着,你要我怎么做回答呀?
“你仔细听,现在是不是有一股嘎嘎嘎嘎的声音?这说明我们马上要获救了。而且战斗很有可能已经结束了。”霜星从地上站起来之后,帮我整理了一下着装和脸上的尘土说。
“我现在要问你几个问题,你一定要如实告诉我,不要跟我说谎,听明白了吗?”霜星双手压着我的肩膀说,但是手掌却是竖着的,好像随时要掐我的脖子一样。
“我这个人吧,从来就不喜欢说谎。”我的两只手握着她的手掌说道。
在这个狭小空间里,我们的这一番动作显得格外的亲密,但是我们两个内心都清楚彼此的身份和内心的向往,我们之间的身份最好是同志或者战友。
“如果我是说如果我的部队真的投降了,那你会怎么对他们?”
“给他们钱,然后收他们的武器,最后解散。”
“嗯,我那只雪怪小组可是身经百战的部队,你不收编进入罗德岛吗?”霜星说道。
“现在还不是时候。”我说,“一心小姐有一些地方做的特别好,就比如说目前还没有表现出强烈的政治立场,这在我们发展起来之前是我们最好的保护色。但是我们这个时候如果接受了一只原本的感染者极端组织的军队,那么你觉得各国政府会怎么看待我们?
普普通通的医疗军工企业还是感染者慈善组织,又或者是潜在的鼓动感染者的威胁?”
“的确,可是他们就算拿了钱又可以去哪里呢?炎国有着十分严格的入境标准,根本不可能去。回乌萨斯就只有死路一条,唯一的选择就只有在炎乌边境的一些小村庄里面生活。”
“那也总比整天被乌萨斯各路军阀轮流追杀来的强吧,最起码能保住一条命,而且炎乌两国最近的贸易量正在加大。做一个边境货物的搬运工其实也不错,反正乌萨斯高层的影响力影响不到边境和小村庄。保住一条命还是没有问题的。”
“的确如此,那如果我也跟着...我如果选择了追随你们的话,那你会怎么做也是一样给我钱让我回家吗?”
“那倒不会,你是相当特殊的,首先你特别的强大。”我把她的双手推开后说道。
“得到你的夸奖原来是件这么不错的事情呢,行,我十分的高兴,接着说。”
“其次,你身上的病已经到了个十分严重的地步,需要正规的医疗机构对你的身体进行全面检查。”
对于矿石病,霜星过去一直没有放在心上,其主要原因就是自己每天都在经历着各种各样的战斗,其对手从其他土匪,感染者巡逻队再到一些杂兵,以及一些被军队支持的小规模武装。多年的战斗早已让自己伤痕累累,在这样子的情况下,又有谁会去在意矿石病呢?
矿石病和炮弹,子弹,弓箭没有区别,都能夺走自己的性命。既然如此,自己为什么要刻意关注其中的某一种呢?
可是眼下如果真的选择了起义,“罗德岛的博士,我也许会让我的手下投降,但是我绝对不会,最起码你得兑现承诺将我击败,我才会加入你们。
只有这样才对得起我在整合运动的这些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