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叹了一口气说:“让学校建两个楼梯不就行了嘛?”
……
不知过了多久,通道里面的空气开始变得污浊,大口的喘息声回荡在黑暗中。
“啊,我呼吸不过来了,我要死了,哈哈……哈哈……”女同学的呼吸声变得越来越重也越来越快,像一个装在我身后的定时炸弹一般。
因为缺氧,意识开始变得模糊,而身后的滴滴声却愈发清晰,越来越快,从一开始的滴……滴……滴,到后来开始幻听变成学校上课铃的滴滴滴滴,再配上班主任的高跟鞋在走廊上逐渐靠近的笃笃声。在此时,我仿佛回到初中,化身成一名拆弹专家,蹲在厕所里,看着眼前的蓝色厕所门,心里想着:开还是不开?上还是不上?
在这般痛苦的煎熬中,一束光照在我的脸上,新鲜而冰凉的空气冲了进来,我一下子就清醒过来。一只手从光里伸了进来,把我拉了上去。
上去后,我发现我已经不在学校里了,而是在一栋摩天大楼的楼顶。天已黑,照在我脸上的并不是温暖的太阳光,而是一台盘旋在上空的直升机照下来的灯光。在灯光的照射下,我清楚地看见脚底的地板上有着一个个洞,救援人员正把被困在滑梯里同学一个个拉出来。
2022.2.16
一个无所事事的下午,我们一家都呆在地下车库里,妈妈在拖地,弟弟在一旁的地上玩玩具,爸爸不知去哪了,而我则靠在门边上刷手机。
ZOOM~ZOOM,突然一阵引擎的轰鸣声响起,从远到近,越来越大声,我想着:什么车啊?这么大声?就在这时,一道红色的幻影从我眼前飞过,接着又是一道蓝色的幻影。我伸出头去看,看看到底是谁的家的车?
只见这两辆一红一蓝的摩托车开进了离我家房子四个房位的车库,在我的记忆中,这家在我家入住后没多久就开始装修了,结果断断续续装了好几年,现在在外面看还是和以前一样。
今天是我第一次看见有人来,平常都是大门紧闭的,这下让我的好奇心一下子提了上来,心想:这可是一个好机会去瞧一瞧,毕竟大家都邻居,路过看一眼应该没什么的吧?
想到这里,我的脚就开始朝隔壁迈去,手上一边做着打招呼的姿势,一边说:“早上好呀,我是隔壁XXXX号房的,你们好呀!”话毕,但预料之中的回应却没有发生。
我一看,人呢?两辆摩托车早已进去了,而车库门的铁闸已经降到我的大腿处。我知道,私闯民宅是违法的,但我的好奇心已经爆棚了,我往下一蹲,两只手撑着地面,左右交替着像一只螃蟹一样横着爬了进去。
铁闸门在我刚进来的一瞬间关上了,整个车库陷入了一片黑暗。
虽说在黑暗中看不见周围的事物,但我却能感受到这个车库绝不是一个普通的大小,一种空旷感在我心里不断回荡。
这时,灯亮了,把整个车库都照亮了,不对,这哪是车库啊,简直就是托尼·屎大颗的高科技车库啊,一道道3D立体的投影悬浮在周围,上面显示着一条条巨长无比又看不懂的公式,飘着一幅幅复杂无比但十分符合对称美学的图纸,在这个车库的不远处,有一箱箱巨大的木头做的箱子堆叠在一起,像一个小山一般高,挡住了往前的路。
“哟,有人进来了。”一道女声在我头顶响起。
我抬头看去,刺眼的灯光让我眯起眼睛,看不清人所在的位置。
“嘿嘿嘿。”又一道声音我身后响起。
我扭头看去,一个戴着黑色圆框眼镜的小胖子站在我身后,一只手扶在两个镜片的中间对我说:“进来了就进去吧。”
说完,一个边缘散发着蓝色光芒,圈内一片白光的圆环出现在我的身前。
“进去吧。”那道女声再次从我的头顶响起,然后越来越近,最后咚的一声,一个人影站在我的面前。
她身穿红色机车服,合身的裁剪把其前凸后翘的身材展现得淋漓尽致,头上还戴在一个粉红色的猫耳耳机,一头长及腰的雪白色头发飘散在身后,看背影就是一个大美女。
“进去杀怪。”然后她转过头继续对我说,“这是传送环,里面有另一个位面的人。”
“怎么打。”我顺着她的话说,脑子里全是她的脸,真是一个大美女啊!
她从地上捡起一件衣服递给我,对我说:“穿上它,一直挥就行了。”
我接过,穿上,在穿上后我发现这是一件普通的汉服,宽大的袖子直接盖住了我的手。
“就这样?”我挥了挥袖子,“我怎么感觉哪怕是扇风也不够啊?”
“这样就行了,你进去后就知道了。”说完,这位大美女就转过身,迈开大长腿朝传送环走去。
一道白光闪过,人就不见了。
“跟上。”小胖子对我说,接着他也朝着传送环里走去,在走到环前时,他似乎想到了什么,又扭过头指着传送环,一脸坏笑地对我说:“刚刚那位是我的奶奶。”说完,不等我有所反应,直接往前一步,又是一道白光闪过。
我走进传送环,白光闪过。
……
这是一个奇妙的世界,在这里我有了“内力”,一挥衣袖,马上就会卷起一阵旋风,把眼前的敌人全都吹上天。我也有了“轻功”,一跳十几米,也拥有了游戏里常见的“二段跳”和“爬墙跳”,在两堵高几百米,相隔好几米的高墙上,我上上下下,来去自如。
在这里,我已经突破了作为人的极限。
在这里,我就是原住民的神,死神。
……
三年过去了,到了第三年,作为人类的一方输了,异世界的原住民战胜了入侵者。
人类为入侵位面而修建的城市里,一艘艘无人机在天上飞着,机尾后方拖着一条横幅,上面用白纸黑字写着——%*()*,其大意就是失败了,回家了。
而我坐在这座城市里的一栋的居民楼里,坐在窗边,看着天上发生的一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