展枫蕴被德拉戈带到了他的宫殿。
由于当初的心理原因,德拉戈的宫殿里面只有一个由主脑全权控制的管家机器人负责他的起居,宫殿内的卫生等问题都是定时清理,清理完就走,所以,德拉戈的皇子宫殿是真的有点萧条。
但是这种萧条对于展枫蕴来说却是最让他满意的巢穴。
里面不仅没有其他虫族的气息,而且某些位置里的味道全部都是属于伴侣的清香,这让他在特殊时期的占有欲被极大的满足。
前世,因为经历过雄虫筑巢期的不讲道理和高等级雄虫的绝对武力值,德拉戈后来在眼睛好了之后还专门跑去了解了一下雄虫筑巢期。
结果越看越脸红,越看也越觉得庆幸,庆幸自己那段时间的排外,导致宫殿里面没有其他虫族的气息,不然就雄虫这种完全不讲道理的范围性圈地盘行为,在那个点还在他宫殿外巡逻的侍卫们绝对要遭殃。
七皇子寝宫
身为王虫,尤其还是虫帝和虫皇年纪最小的孩子,德拉戈无疑是受宠的。
他的寝室里摆满了去年过生日亲虫们送过来的礼物。
这是德拉戈的习惯,每一年过生日,他寝宫里的生日礼物摆件或者衣服首饰都要重新换一遍,摆上新的,然后旧的礼物重新用盒子包装起来,放在他专门开辟出来的礼物间里面。
德拉戈从小就有很强的领地意识,不喜欢除了亲虫之外的任何虫进入他的房间,长大后更是连虫皇虫帝都没能进去过他的房间。
前世展枫蕴能强行破开主脑的阻拦,闯入德拉戈的寝宫内坦坦荡荡抱着对方睡觉,除了特殊时期武力值太高外,还有就是展枫蕴在抱着德拉戈的时候精神力触手抚慰了当时正处于精神力暴乱的德拉戈。
本来他们之间的匹配度就太高了,尤其那会儿还是在两个虫都精神力敏感的时候,于是,天雷勾动地火,他们结合了。
再然后,德拉戈就习惯了自己领地上多出来的气息。
如今时光倒回,德拉戈感受着精神力暴乱时那逐渐开始疼痛的感觉,刚洗过澡的身体还带着点点湿润和未散去的温热。
他穿着宽松的浴袍,浴袍下不着寸缕,露出了一截修长漂亮的小腿,在大床边悠悠晃荡。
展枫蕴在水流的冲刷以及德拉戈的刻意抚慰下恢复了一点理智,他穿上浴袍,大小挺合适。
“呼......”深深吐出一口浊气,展枫蕴有些烦躁地抓了抓头发,知道自己之前乃至现在的状态都不太对劲,他现在还记得之前在宴会厅的时候自己那种狂躁不安,想要杀掉在场所有虫的想法和状态,恢复理智之后,这种感觉实在是太过于匪夷所思,让他印象深刻。
同时,他也知道那个会装瞎,还知道“老公”两个字,将他带出来的七皇子有很多很多的秘密,不过,他不打算深入探究,他只想一会儿去和这个七皇子好好聊聊,要是有办法解决掉他身上这种奇怪的状态是最好。
抱着这样的想法,他走出了浴室,但是眼前的这一幕让他直接僵在了原地,好不容易维持住的理智险些被欲望吞噬。
德拉戈现在正趴在床上,浴袍散开,露出了他修长漂亮的身体,尤其是他被浴袍半遮半掩的那一对漂亮的蝴蝶骨,展枫蕴看到那对蝴蝶骨上的白色带浅蓝色纹路的翅膀,精致又脆弱。
德拉戈白皙的肌肤和银发都压在深色的床单上,好似在发光。
然而真正让展枫蕴险些失控的,却是德拉戈现在正在做的事情。
德拉戈的一只手上拿着一管膏药状的东西,另一只手则背在身后,为自己做着放松,红润的唇瓣里时不时漏出一点声音。
像是发觉到展枫蕴的注视,德拉戈正在放松的手停下,软绵绵地趴在床上,一双漂亮的翅膀也柔顺地张开,像是在向展枫蕴展示自己的美丽。
那双光华流转,却因为主虫的关系染上水雾,显得更加清澈和魅惑的异色双瞳朝着展枫蕴轻轻眨了眨,还在微微喘气的红唇撒娇般喊了展枫蕴一声:“老公......”
现在还不上,那就绝对不是个正常男人!
而展枫蕴不仅是个正常男人,而且还很不巧地是一个处于筑巢期,经不得一点撩拨的雄虫。
于是,七皇子的寝宫外,雄虫的精神力触手霸道地占据了整个宫殿,在宫殿外划下了独属于筑巢期雄虫的特殊印记,从里面散发出来的高等级雄虫筑巢期的气息张牙舞爪地排斥着所有除伴侣以外的虫族。
任何经过七皇子宫殿外的虫族都会感应到。
听说弟弟去了温特家族宴会的三皇子塞尔维亚自然也不例外。
由于天性使然,雄虫之间总是互相排斥,塞尔维亚作为一个成年的雄虫,对于这样圈地盘的行为自然不陌生,也能理解雄虫那种完全抗争不过本能的感觉。
但是当这里面的其中一个主角是自己的弟弟时,塞尔维亚还是不可避免地担忧和生气。
不过,既然弟弟和对方的匹配度高到能引起对方的筑巢期,那么弟弟以后的生活想来会比较好过。
毕竟,没有雄虫能拒绝那种仿佛来自于灵魂的相互吸引。
寝宫
德拉戈再度经历这段暗无天日的两个月,但是两次给他带来的感觉都不同。
前世的德拉戈在晚上被雄虫突袭抱在怀里的时候会下意识反抗和抗拒,就算后来在精神力暴乱中敏锐地发现这个雄虫和他的匹配度高到离谱,而且还就是自己的未婚夫,但是当时那种深入骨髓的恐惧和暴怒是很难消除的。
这也导致了他们前世筑巢期的开始就不是非常美好,毕竟也不会有什么正常虫喜欢上一个欺负自己的雄虫吧,更别说那个时候德拉戈双眼失明,连欺负自己的雄虫长什么样都不知道,何其绝望。
而今生的两个月,却是德拉戈自己作来的,也是他自己愿意的。
但是在某些时候,德拉戈还是会被刚刚成年的雄主吓到忍不住逃跑,然后再被失去理智的雄虫狠狠地拖回来,承受自己作死的结果。
一个月的筑巢期外加一个月的发情期,这是雄虫在成年时蜕变期转为筑巢期的结果。
在德拉戈被折腾到大脑一片空白的时候,他突然之间莫名其妙地想起了前世结婚十几年,展枫蕴进入蜕变期的次数。
虫星上很早之前就有一个猜想:如果一个雄虫在成年的时候因为一个雌虫进入筑巢期,那么未来进入蜕变期的时候都会自动转化为筑巢期。
这个猜想一直都没有被证明,不仅是因为虫星本土上能进入筑巢期的成年雄虫一只手都数得过来,而且雄虫的第二次蜕变期也是可遇不可求,更别说成年后活着度过整个蜕变期的难度。
然而德拉戈却非常清楚,这个猜想是正确的,无他,亲身经历罢了,都是汗与泪的教训。
也就是说,除了今天,未来和雄主相处的一百多年,他还有机会重新回顾这个暗无天日的两个月。
想到这里,德拉戈就忍不住破防了,抓住床单的手都在颤抖,本来就还沙哑着的嗓子呜咽着发出了破碎的哭音,然后,被欺负了整整两天的雌虫拼着最后一点力气,用力支起上半身,在某个还趴在自己身上努力欺负自己的雄虫锁骨上恶狠狠地咬了一口!
感受到口腔中腥甜的血腥味,德拉戈终于心满意足地晕了过去。
锁骨上的疼痛促使展枫蕴从疯狂中勉强恢复了一点清醒,让他看清楚自己现在正在做的事情。
但是很明显,这并不是一件好事。
展枫蕴确实因为接连两天的发泄清醒了一点,但是身体反应告诉他这一切还没有结束。
这两天疯狂的记忆他没有忘记,展枫蕴看着被自己欺负到崩溃昏迷的漂亮雌虫,心绪有些复杂。
他确实很喜欢这个便宜未婚夫的长相,而且他们会开始这件事也确实是这个未婚夫主动撩拨的。
但是这只是不负责的想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