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是提醒我可以与凤家不和,但却要与未来皇后打好关系,不管是我还是皇后,最后的依靠都是她的亲生儿子太子。除非我们两个死在皇伊贤前头。
这大概也是右相的意思,既看我成为次帝不顺眼,又不想轻易得罪我给凤家,给皇后添绊脚石。索性先稳住我,待皇后入主后宫后再说。
我忽而想起夙歌最近的信中提到,凤家那个被剜了眼睛的嫡次女凤凌月,伤好之后被嫁给了她父亲麾下的一员大将做填房。夙歌评语是凤家真是很会利用族中子弟的婚姻来拉帮结派。
初闻此消息倒是惊得我一身冷汗,那凤凌月不过十二三年纪,怎么就出嫁了。
等问过皇伊贤才知,这个世界民间男婚女嫁一般也就十二三岁,只有皇室有着种种顾忌,才会晚个几年。这么说…再有个一两年我和夙歌就也能定亲了?…
我想着脸上就不禁开始发烫。搞得正守着炉灶等板栗鸡出锅的花七频频转头看我。
皇朝的新年也过了几次,很热闹,但这偌大的宫里再热闹也不过就两个主子。
往年皇伊贤也会邀一些重臣带上去亲眷入宫来饮宴,不过我都是在屏风后开心的吃饱喝足就开溜去玩了。
很明显今年不行。先不说我要出面接待那些朝廷命妇,单说这次还会有已经记入氏族册谱的新一代继承人也一同参加这贺岁宫宴。
一想到夙歌也得见,我顿觉头大。这么一来,我的身份可就曝光了。
我问皇伊贤怎么办?他沉思了一下说既然将要推行学坊的改革,曝光也无妨啊。正好由我挑起改革的重担。
我觉得不行,这么以来凤家就知道是我在针对他们了。现在之所以还对我有所忌惮,就是他们不知道我究竟会站在哪一边,还对我存有拉拢的想法。若是知道毁了他们三个凤家子弟前程的祸根是我,那只怕会逼的他们狗急跳墙。
皇伊贤略感意外的看着我:“阿卓,你比我想象中还要适合这个位置。这种敏锐的洞察力真的令朕甚感熟悉。”
“或许我就是另一个世界的皇皓雪吧。”我不在意的摆了摆手,表示不愿深究这个话题。
最终我们决定还是让我偶感风寒无法出席好了。
“为何不告诉陛下你与夙家小子的事?还有为何又不告诉夙家小子你是龙脉?”临睡前,花七毛茸茸的大尾巴轻拍着被褥问我。
“你又犯了什么病跑来跟我挤一张床?”我不满的揪着自己被褥上沾的狐狸毛抱怨。
“本王……本王怕黑。”它硬扯着理由:“你先回答我的问题。”
我将它往床里面推了推,亏的是冬天,穿着中衣睡觉也不用太在乎男女之防。我钻进被窝里,将自己裹成虫茧,只露个脑袋:“我怕哥哥会反对,怕夙歌会因此忌惮。”
“哦…”花七应了一声后便也沉默了。“可怜的孩子……”它头搭在交叉的前脚上,砸吧砸吧嘴很快响起了均匀的鼾声。
我伸手搭在它头上,感触着它头顶柔软厚实的毛发很快便也睡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