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音刚落，启琊就不见了踪影，只留一颗原本在启琊脚边的石子咕噜噜滚了两圈，滚到了叶瑾玄脑壳边。

齐衍离得启琊近，比其他人听到的多一些。启琊离开前的碎碎念了一些话，齐衍大部分没听清，只有启琊离开那一刻说的一句话，齐衍听得最是清楚。

他说，“天道最近在发什么癫？限制怎么越来越多了……”

限制……限制什么？限制启琊他们？还是其他的什么东西……

……

“少阁主的性子原来……这般的吗？”四长老瞧着启琊离开的方向，忍不住感慨。

“阿弥陀佛，天阁少阁主修习功法特殊，身体进入幼童期后，性情会受到干扰，行事作风自然会相对莽撞些。长老无需担心。”

四长老局促一笑，有些抱歉，“多谢佛子解释，失礼了……”

“长老客气……”

启琊离开，剩下的人继续检查，总归不能把全部希望都寄托在离开的启琊身上。

或许多留一些叶家人的情况，会有意想不到的发现才是……尤其是叶瑾玄此人，三魂七魄明明完好无损，可偏偏却动不动发狂失智……又是什么原因导致的呢。

四长老这段时间因为沈清和其他几个弟子体内的魔血问题，对魔族的研究，比齐衍他们想象的还要多，还要深，还要杂……

方才四长老的注意力完全被佛子所说的魂魄之事吸引，便没怎么注意这些人身上的伤口，如今仔细看来，她倒是看出了些端倪。

“他们四肢上留下的伤口不对……不像是人齿撕咬后会留下的伤口，倒像是什么东西模拟成人齿的样子特地啃出来的。”

四长老说着，其中一叶家人手臂伤口的血肉夹缝中，最后有什么东西在阳光的照耀下，有一瞬的闪烁。

四长老当即顺着光源的方向而去，抓起这个叶家人的胳膊，竟真的从胳膊上血肉模糊的伤口里抠出一小片极其细小的晶体碎片。

“这是什么？”

四长老举起手中极小的晶体碎片，碎片在阳光下，闪烁晶莹剔透的光彩。

她自认为对修真界已知的各种材料了解颇深，尤其是牵扯到魔族的，更是了解颇为详细。

可手里的这片晶体碎片……看起来倒是和灵石碎片有些像，这是其中灵力的波动流转……似乎有些不同……

四长老这么想着，就想在其中输入一丝灵力试探一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