尽管月亮女神的光辉撒满了大地,但黑暗从不会消失。
几十公里外,一只猫头鹰矗立在枝头,发出微光的眼睛看着荒野之咬的驻地,眼睛发出灵动的神采,看到好玩的地方,还高兴地咕了几声。
就像在看一场猴戏,有趣而又低俗。
第二天,大部分都在中午才慢慢有人醒来。
不时有人惊呼“草,这是哪?”“啊,我裤子呢。”等等。
艾文也眯着眼睛从自己木屋里出来,先找了点水喝。只能下午训练了,艾文心想。
这个世界的醉酒感觉比上一世还难受,难道这的酒劲更大?艾文无聊地瞎琢磨。
“黑头发。”红头发从艾文身边走过,面无表情地打了个招呼。
“嗯。”艾文从鼻子里发出来一声,就算好。
似乎昨天夜里那个痛骂艾文的红头发,嚎啕大哭的红头发没发生过一样。艾文也不介意,甚至还觉得这样也不错,不然红头发热切地跑过来,艾文心里腻歪,还不好赶人。一切不变,这样多好。
本来嘛。男人喝酒之后的话就不能当真,当真了大家也尴尬。不管记不记得,都当忘记了最好。当然也有酒后吐真言的时候,但大家都知道的事算吐真言吗?还是忘了好。
艾文半躺在地上,罕见地不想动弹,就这样颓废半天。饶有趣味地看着大家醒来,再大呼小叫,然后骂骂咧咧地去喝水,找东西。
直到躺到下午,艾文又去吃了一点饭食,就在平地慢慢训练。
这一次艾文把基础剑式轮番练了一遍,然后是斩风剑术,从第一式慢慢练到十三式。练了三遍,艾文直接回房。
整个驻地所有人都在这样为大战做准备,熟悉自己的剑术,熟悉自己的身体,熟悉自己的武器。
旁晚,艾文在木屋里擦拭自己的长剑,看着剑上的寒芒,艾文意味难明。
把剑放好,艾文直接睡觉。明天可要早起,这种时候睡不着,明天可是要出事的。整个驻地的人都是大同小异,打理完了,赶快睡觉。
第二天,随着老虎的一声呐喊,“准备出发。”整个营地开始焕发生机。
艾文睁开眼睛,拿起剑,什么都没带就出了房门。
“黑头发,”红头发叫了艾文一声,然后拿出一把弩,说道“老虎让你拿着。”
“好。”
这把弩是荒野之咬的唯一一把弩。他们也没有弓箭手,所以这把弩都是轮流使用。艾文是所有人中用的最好的。
整个佣兵团很快就集合完毕,老虎让几个人清完了人,所有人都到齐了,直接说道:“所有人出发。”
游荡者向前方跑去,然后散开。他们会在前方一至两公里内侦察,其他的所有人都是战士,包括原来的后勤红头发和管情报的。
整个荒野之咬只有两种人,一种是战士,一种是游荡者,没别的。现在也不需要后勤和情报了,他们也当回老本行。
整个荒野之咬呈现一个圆环状,所有人乱七八槽地向前方走去,也没什么不能说话的规矩,大家也随便地闲聊,闹嗡嗡的。队伍中间只有几辆马车哼哧哼哧地走着。老虎带着大地熊走在前方,艾文就在最后听独眼龙和酒桶聊天。
这时的两小子又很亲热地靠在一起聊,没一点前几天打来打去的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