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林老婆子如疯子一样的行为,白寅杞眼疾手快把唐霜拉至身后,用自己的身体挡住这场狂暴,一双眼带着浓得化不开的狠劲看着林老婆子。
被他护在身后的唐霜皱眉,这人怎么总是仗着自己身材高大就挡住她的视线,刚才是,现在也是。她不死心的踮起脚尖,手搭着他的肩膀向外看。
林老婆子扫完一桌,再想扫第二桌时,突然感觉背脊生出一股彻骨的寒意,寒彻心扉,原本发热的脑子,在这股寒冷气息下渐渐冷却。
她转头看向寒意的来源,只一眼便心惊得转回头。人群里有一个男人正在恶狠狠地看着她,像要牢牢的把她盯在原地,眼神阴冷得仿佛她和他有什么不共戴天之仇一样。
她准备扫酒瓶子的手生生的停住,不过这并不代表她已经消气,她拿起桌旁的椅子毫无预警的向林语砸去。
周沐原本看见林语被骂,倒在地上哭就心痛得不行,想起自己身上穿的这件衣服,她说是自己亲手制作给他的,眼中的怜惜之情更浓了。这会看见佳人要受皮肉之苦,脑子一热,他一个箭步冲上前,英雄救美般硬生生的用手帮她抗了那张椅子。
“啊!”一阵男性的悲鸣声响彻整个酒馆,胆小的少女们不忍心地别过头。
原本害怕得闭眼的林语,见周沐替自己挨了打,感动之余,哭得更凶了。
林老婆子拿着椅子的手错愕地放下,她怎么也没想到自己竟然打了上门的金龟女婿,可转念一想他是替林语挡的,可见是真的爱惨了她。
一时间欣喜与后悔夹杂着,布满皱纹的脸想笑又不像笑,甚是惊悚。
于曼本来是打算抱手看好戏的,林老婆子的家事她是一点都不想去管。可见有人受伤,那人还是住在她酒馆的客人,她不管的话,于情于理都是不合适的。
不想落人口舌,她抬手拔开扎堆的人,看着那林老婆子的嘴脸,她忍住心中的厌恶上前说:“呦,这不是林老吗?怎么?不用管教女子兵,跑我这来闹事了。”
林老婆子脸一热,她知道她是在讽刺她当年带人砸酒馆的事,只是当年的姐妹家里儿子赚钱多的被接去沙城的中心住,有的熬不过这几年已经去了,现在岛上做过那件事的人只有她一人,势单力薄。
不过她也不是好惹的,她从看到于曼的第一眼起就看她不顺眼,眼角上翘,总是透着股妩媚之情,一看就不是什么好女人。现在再看着她那张不曾变老,依旧年轻的脸,心中顿生出嫉妒。
她嘴角向下撇,不屑的说:“我劝你积点德,别总是办些喝人血吃人肉的酒会。”想想那要不回来的五个金币她就心疼。
现场的人听到她说的这番话生气了,酒会一年才举行一次,平时大家风吹日晒雨淋,没日没夜的工作,心中已积着许多怨气和压力,这岛上又无供人消遣的娱乐节目,直到于曼开了间酒馆,一年办一次酒会,大家才得已找到发泄口。
现在她却这样形容酒会和这酒馆,还说开酒会是件缺德的事,叫他们怎能不生气。
民意难平,一瞬间人们纷纷指责林老婆子思想老旧,年纪大不用工作自然不懂得他们现在年轻人工作有多累。
一下子被这么多人说,林老婆子的脸有点挂不住,低垂着头假装没听见。
于曼趁着众人都在怼她说:“我这酒会办得缺不缺德我不知道,我只知道你摔破的酒十分的名贵,还望你能按原价偿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