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然看着他的背影消失在厨房门内,心想他竟然还会关心人,倒也有不讨厌的时候。
只是看他那样子,他真的会做饭吗?
楚然还是不放心,冲着厨房喊,“需要帮忙吗?”
里面传出吴漾慵懒的声音,“不用,等着吧。”听起来游刃有余,不会是深藏不露的大厨吧?
当吴漾把一碗泡面放到她面前的时候,她几乎眼前一黑,她刚才在期待什么啊?
晚饭后,两人各自回房。
吴漾靠着书桌继续研究那本发黄的书,这是一本古书,是爷爷的私藏。爷爷走后,他的书房就被吴漾霸占了。
短短几天,吴漾的感情发生了不小的变化,刚搬来的时候他对这个地方确实是嫌弃的,但是现在,他在这里竟感到莫名的安心,周围的一切也渐渐变得温馨起来。
想起楚然他又忍不住一阵心烦意乱。
第一次见楚然的时候,她在马路中间双眼紧闭,好像坚信自己难以躲过一劫,像一只待宰的小羊羔。
他不顾一切挡在她面前,转过头发现她正在看着自己,那双清澈明亮的眼睛直接照在他的心上,让他的心脏一阵酥麻。
这与时常出现在他梦中的并不是一双眼睛,但是眼神却是出奇的一致。
他不敢看楚然的眼睛,却又总是不自觉得深深看进去。
他悠悠地叹口气,他本为玄玉而来,必须有所行动了。
爷爷曾经告诉他,传说上古本来有两件玉器,一黑一白,是为玄玉和白玉,两者皆为小鱼形状,合则为一圆。白玉通晓过去,玄玉预知未来。
他记起当时爷爷抚了抚他小小的头,意味深长地对他说,“你虽有白玉,但若想知晓一件事情的全貌,还需要玄玉的配合,配合之法爷爷也不知道,倘若有缘,你日后自会寻到。”
所以爷爷去世之前是想对他说什么呢?
吴漾把白玉从脖间取出,台灯的光穿过玉身,白玉瞬间通体流光,白光照在吴漾暗淡感伤的脸上,映出他严肃又闪烁的眉眼。
楚然早晨上班又差点迟到,她最近不常做梦,睡眠质量前所未有的好,多年早起的生物钟被打败,她竟然越来越起不来床了。
老樊正在慢条斯理地喝咖啡,见她急匆匆地进来,小心地问,“老大,最近家里没啥事吧?以前你可堪称是公司开大门的人啊。”
这么说并不过分,楚然以前经常是第一个来公司的。
楚然看到老樊脸上隐约挂着的担忧,像是又在脑补她的什么倒霉剧情,她赶紧打消他的念头,“我最近啥事都没有,就是睡眠质量太好了,老是起不来。”
哎,真是愁人,明天得多上几道闹铃。
她打开电脑,“咦?”
老樊赶紧咽掉嘴里的咖啡,“怎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