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午的时候,吴漾的烧已经退去,人也精神了许多。此时在楚然眼中又恢复了一脸欠扁的模样。
楚然贴心地在他床上支起一个小桌,让他享受病号才可以享受的专属福利,在床上吃饭。吴漾却似乎并不领情,他对着桌上的粥一阵呲牙咧嘴,“什么?就喝白粥啊?”
楚然略显惊讶,“怎么,你还有食欲吃别的?”发烧的病人不都是什么都不想吃么?
吴漾默默地吞下一口粥,他现在确实想吃各种好吃的,他无奈地想,自己染上的可能是干饭病毒吧。
楚然来收碗的时候,忽然深沉地看他一眼,“吴漾,你小时候也养过狗吗?”
吴漾被问地一愣,好像在记忆里搜寻了很久,才犹疑地答道,“我小时候好像养过一只小贵宾。”
楚然呼吸一滞,心想不会这么巧吧?她压抑着心里的激动,继续追问,“那小狗叫什么名字?”
吴漾又想了一会儿,就在楚然就要等得不耐烦的时候,吴漾摇摇头,“太久了想不起来了,我很小的时候它吃饭太急给噎死了。”
楚然满身沸腾的血液慢慢冷却了下来,她默默为这条小狗默哀了一分钟,心里暗自庆幸,幸好它不是撞上硬物头破血流而死。
楚然叹了口气,只是个梦而已,就是狗狗的名字真的碰巧一样,那又如何?本来自己就是可能受了二狗名字的暗示,才在梦中给那只可怜的小狗安了个差不多的名字。
下午吴漾彻底精神了,他百无聊赖地在床上滚了一圈,开始使唤起楚然来。
“好渴,想喝水......”
“嗓子在喷火,想吃水果......”
“好饿,想吃三明治啊。”
......
楚然听他叫唤了一下午,有几次都想冲进房间将他暴揍一顿,但是最后还是认命地一一满足了这位病号的需求。
就看在他接自己回家的份上吧,楚然想。
就在吴漾满足地咬着三明治的时候,两个快递员已经把新的沙发送到了门口。
这两位师傅大概是没想到楼里没有电梯,最后只得自认倒霉,费劲巴拉地把沙发给抬了上来。最后拍了个照,敲了敲门就气喘吁吁地离开了,根本没想帮他们往屋里搬,大概觉得没有扔到到楼下让他们自己去领就已经算是仁至义尽了。
楚然看了一眼床上那个处于半瘫痪状态的吴漾,只好深吸一口气,准备自己将沙发从门口慢慢拖进屋里。
谁知还没等她动手,吴漾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跑了过来,扶着她的肩膀把她往旁边轻轻一推,“你别管,去帮我扶着门。”
......
刚才这人不是还下不来床呢吗?
等把新沙发拖进来安装好,两人又将旧沙发拆掉拖到门口,等着物业介绍的收旧家具的人来拉。
做完这些事,吴漾一副葛大爷躺的架势倒在新沙发上,虚弱地咳嗽了两声,“啊,朕的肩膀要废了,有没有爱妃来给朕捏一下?”
楚然正站在吴漾身旁端了杯水在喝,可能是一下午都在任劳任怨地伺候病号,闻言也没多想,把水杯一放,就给他捏起肩来。
吴漾没想到楚然来真的,瞬间全身僵硬了一下,楚然似乎正在想事情,并未察觉,她平日给母亲按摩惯了,手下力道适中,手法极其娴熟。
吴漾感觉被她指尖按过的地方一阵酥麻,那感觉就像一股细密的电流在他身体各处游走了一番,最终到达他的心脏,让他觉得自己的心一下子被填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