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刻他的左手撑着脸颊，悠然说道：“想必公主殿下和你们的族人没有面对过恶魔吧？”

“恶魔么？”

轻纱中异族的公主双眉凝在一起，思考了小会才回答到：“我们祖先上古时期在女神带领下和恶魔大战过。自那以后就没有了。不过我们灵族也有自己的敌人。”

“说的是北方的兽人和森林里的林怪么？那些对你们来说与其说是敌人不如说是麻烦吧？”

凯斯的表情依旧没有任何变化，继续侃侃问道：“据我的了解即使不算完成‘普莫什’仪式后的大贤者，单凭驻守在森林各地的灵族精英卫队，就足以抵挡任何兽族林怪的攻击。它们顶多零散行动袭击落单的旅人而已吧？”

“你……”

灵族公主轻咬朱唇，她想反驳什么却什么也说不出。

“但是，恶魔却不一样。”

说到这里凯斯音调提高了三分，人也坐直了身子，他的神情陡然严肃：“他们和我们是死敌，互相之间难以共容的死敌。他们的残忍暴虐，狡诈卑鄙，比你现在看见的一切都要多上千倍万倍。和他们作战不能有一丝的犹豫不忍。输了的话……死亡是最好最仁慈最难以得到的结果……海瑞斯学院培养出来的学生将来都必然会面对恶魔。要是现在不忍让他们通过考核，到时候败北后感受地狱般的痛苦和折磨，会让他们后悔为何不现在就死在这里的。”

“所以你把他们也变成恶魔一般相互厮杀？”

了解了对方的义理后灵族公主依然无法认同，情绪微微有些失控的质问出这个她难以理解的问题。（第二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