钱晓兰进了屋子,将东西放到桌子上,这才道:“你们应该还没吃饭吧?
我今天在山上捡了一只野兔,红烧后,又做了盆肉丝疙瘩汤,荣爷爷生病了也能吃点。
另外,告诉大家一个好消息,从今天起,我就搬回自己家里住了。”
钱启金和钱荣生祖孙俩大喜:“好好,这可真是个好消息,你那对叔叔婶婶不把你当人,你早该硬气的搬出来了。”
荣昌华和荣倩却有点忧心:“搬出来是好事,但你家在山脚下,先不说山上的猛兽,就说你一个姑娘家住,也很危险。”
钱启金蹙眉:“这倒也是,要不让你……”
他看了眼儿媳妇,想到他们现在的身份,又把到嘴边的话给咽了下去。
钱晓兰知道他们的担心,她握着拳头举起胳膊,笑着道:
“你们看我这臂力,这村里有谁打的过我?
当然,钱爷爷和荣生大哥除外。”
钱启金闻言,顿时哈哈大笑:“对对,你可是老头子教出来的,对付村里那些无赖还是可以的。”
没错,原主的功夫其实是在她父母都没了后,钱老爷子又偷偷教的。
钱长富之前也教了点,但只是一套军体拳。
大家闻言终于放心了。
钱晓兰走到灶台边,将在做饭的一对夫妻赶走。
“盛爷爷许奶奶,你们别忙活了,拿碗过去吃饭,我来烧火。”
许婉婷拍了拍身上的灰起身,笑着道:
“好好,我们也不说感谢的话了,晓兰丫头要是对生物或者考古有兴趣,就来找我们。”
钱晓兰亮着眼睛点头:“嗯嗯。”
生物就算了,她的兴趣不是很大,但对考古她一直都是十分好奇的。
锅里煮的是稀的不能再稀的红薯干稀饭,钱晓兰熄了火后打开锅盖晾着,等他们把疙瘩汤吃完了,就给他们一人盛了一碗。
“我今天把疙瘩汤煮的太干了,你们再喝碗汤。”
这天气把饭放到第二天会馊,大家也就没有推辞的接过喝了。
这顿饭,两家人都吃了个肚子溜圆。
盛常青还笑言:“这顿饭吃完,我的肚子能撑个三天不饿了。”
大家就都笑,只是笑容都很心酸。
这几年的日子真苦,苦到他们以为又回到了解放前。
特别是荣家父女,他们家的条件一直都非常好,在W(文)G(革)前,哪里吃过这种苦?
这几年受尽白眼,吃尽苦头,好在有消息传来,他们马上就要苦尽甘来了。
钱晓兰见不得这种伤感的气氛,看过荣倩的伤后便提出告辞。
回到家里才铺好床,院外就传来胡桂芬的喊声。
钱晓兰提着煤油灯打开门就见门外笑着的三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