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了避免对面的大妈和那个老人再说些有的没的,钱晓兰吃完早饭就溜出去,坐在过道边看车窗外的风景。
在某一瞬间,她察觉到有一道似有若无的视线盯着她。
她皱了皱眉,视线不动声色的扫过去。
对面车厢接口处有几个人坐在那啃干粮。
她以为自己的感觉出错,便移开视线,没想到一会后,她又感觉到了。
这次她的视线直直的望过去。
是一个长相普通的中年男人。
对方没想到她会这么直白的回望过去,愣了下,起身朝她走来。
这下换成钱晓兰愣住了。
“这位同志,你早上四点时是不是到过隔壁车厢的洗手间?”
钱晓兰盯着他看了会,想起了这男人是早上踩她一脚的那人,便点了点头。
“太好了,真的是你啊!”男人很激动。
声音大的,引来许多好奇的目光。
对方笑脸相迎,钱晓兰也不好使脸色,便态度很好的问:“这位同志,是有什么事吗?”
“事情是这样的,在你进入那个洗手间之前,是我在用,当时我的手表表带松了,我就随手放在了一旁的架子上。
但是等你用过洗手间之后,我再去找,东西就不见了。”
钱晓兰的脸色冷了下来:“你的意思是手表是我拿的?”
男人摆手:“没有没有,我可不是那个意思,我就是想问问你有没有见过。”
“没有。”钱晓兰想也不想的摇头。
男人很不满,更大声的嚷嚷开:“诶,同志你再想想,我可是很确定在你之前没有人去过那个洗手间。”
瞬间,整个车厢的人看钱晓兰的目光都不对了。
顾宴清本来倚在门边的,这会见有人欺负他媳妇,就要开口,钱晓兰冲他轻轻摇头。
随即对男人嗤笑道:“行了,不就是想讹钱吗?你只要找出证据,能证明我拿了你的手表,我就赔钱给你。
要是找不到证据,你就用火车上的广播跟我道歉。”
男人不可置信的低吼:“凭什么是我去找证据,你说你没拿,那你拿出证据来啊?”
钱晓兰神情淡淡:“谁主张谁举证。你说我拿了你的手表,那就找出证据来,否则免谈。”
看热闹的人群见钱晓兰如此淡定,也觉得不可能是她拿的,便开始劝中年男人:
“这小同志一看就不像是会偷东西的人,你再好好想想,是不是你自己把手表装口袋里,又忘了?”
中年男人神情激动:“不可能,我记性好的很,那手表我记得很清楚,就是放在洗手间的架子上。
我出了洗手间后,哪儿也没去,就站在过道那里抽烟。”
“啊,对,当时还有很多跟我一样抽烟的男人在,我去找他们来给我作证。”
男人说完就跑,没过五分钟,就拉着两个男人跑了回来:“这两同志可以给我作证。”
被中年男人拉过来的两人连忙点头:“对对,我们可以作证,陈同志出了洗手间后就站在外面抽烟。”
“而且,这期间除了这位女同志,再没有其他人进厕所过。”
钱晓兰的目光在两人身上扫一圈,依旧不疾不徐的开口:“我怎么知道这两人跟你是不是一伙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