潘安重重的拍了一下桌子:“聪明!贤弟啊,不愧是悟阳老神仙的高徒!厉害!”
只是潘安这一巴掌用力过猛,直接把桌上的一壶红茶震飞了,带着咻咻的声响掉到了二楼一张有食客吃饭的桌子上,水壶与瓷盘相撞,瓷片纷飞,茶水四溅,弄的几个吃饭的汉子满头满脸的茶叶末。
“妈了个巴子,谁干的?”
“谁?给老子滚下来!”
“对,就是!爷们今日非得给他长长记性!”
几声巨吼在楼下传了上来,震的桌上的杯盘碗筷都微微颤动。
钟白探头一看就在自己雅间的正下方,桌上。地下是一片狼藉,食客是几个匪气十足的泼皮闲汉,有光头无发的,有留着长辫子的,有开着上衣露出胸毛的,脸上身上不是刺青就是刀疤,更有的故意露出别在腰上的匕首短刃。
一个光头无发,长得贼眉鼠眼的猥琐汉子一边擦拭身上的茶水,一边朝楼上开骂:“再装死不说话,老子就上去了!”
钟白苦笑一声:“潘哥,咱们好像惹上麻烦了。”
潘安面不改色的离开桌子朝楼下看去:“谁他娘的这么横?还能有气说话,不是没砸死你吗?”
“哎吆,这不是潘巡长吗?这是大水冲了龙王庙,自家人砸了自家人啊!”原本怒气十足的光头汉子见到砸自己的人是潘安后瞬间怂了,凶恶的面容马上变成一副谄媚的模样。
“是啊是啊,能得潘巡长这一砸,咱们这个月一定走大运!”光头周边的几个壮汉,看到是潘安后也没有了半点威风,立马变成了孙子模样,一个个仰着脖子,手动脚颤,直像几只大乌龟!
潘安一看楼下的几个人顿时露出一副嫌弃的表情:“我当是谁这么横,原来是吕二啊,谁他娘的跟你是自家人,趁老子现在高兴,赶紧滚蛋!所里的牢房还空着十好几号呢!”
“滚,小的马上滚!”光头吕二不敢多言,领着几个地痞如同丧家之犬般的跑了出去。
“真特娘的扫兴!”潘安转过身子骂了一句。
待再次落座后潘安笑道:“本以为砸到来吃饭的良善人或者游客了,哪知却是几个吃地皮的泼皮无赖,这几个大事不做,小事不断,整天做些欺行霸市的勾当,巡警所进进出出十几次了,要是知道是这几个泼皮无赖,我就来壶热水了!”
“上次,我师父的摊子就是他们砸的。”
潘安闻言一拍大腿瞪眼道:“我说兄弟你怎么不早说?这种无赖玩意我早就想把他弄起来了,这正愁没有缘由呢。”
钟白笑了笑道:“是师父不想跟他们计较罢了!要是想,不用说师父那神仙般的道术,就是老弟我也有一百种方法让其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出了这个小插曲后,钟白也不插话了,安静的当起了听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