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县伯,萧家以诗书传家,想要那‘礼’之一字你应该了解吧,娘娘为一女流之身,此时连月子都还没出,苏县伯一个外臣来这里,是不是与礼不和?”
为了自家娘娘的性命,春花不得不斩断这如同牛皮糖一般,不断往上粘黏的人,上一次,上一次偏殿中的事已经吓得她和秋月肝胆俱裂,她现在如何能让已经生产后的慕容承愉再沾染上苏复这个祸害。
要知道,启明皇帝已经有九个多月不曾来夏华宫内了!
若,若到时候再出点事,慕容承愉怎么瞒得过?
苏复面色来回变化,低下头不敢看人,但嘴中却低声道:“只,只此一次。”
“请回吧!”春花身为女儿身,更懂女儿心,感情这东西就像是毒药,尤其是现在慕容承愉失宠,正是干渴之时,哪怕明知是毒药,慕容承愉怕也难以抵抗。
苏复张了张嘴,想将萧立渊搬出来,但话到嘴边却变成了。
“我,我想问下,孩子现在起名了吗?”
“没有!”春花已经有些不耐烦了。
苏复深吸两口气,将牛车上的东西搬下,然后强装笑意道:“这是我准备的一些东西,有小孩用也有大人用,劳烦姐姐帮我交给娘娘,苏复就不多打扰了。”
看着苏复的满头汗水还有那堆地半人高的礼物,春花面色缓和了些。
“苏县伯的心意,我替娘娘心领了,但苏县伯若真为了娘娘好,以后还是不要再来夏华宫了。”
苏复沉默许久,然后抱拳道:“苏复懂得了,以后,以后必不打扰。”
……
来的时候是牵着牛绳,心中喜悦不绝脚步劳累,离去的时候是坐在板车之上,心中茫然不动一足却倍感疲惫。
“苏县伯,有心了!”牛车前,宁远熟悉的面孔出现,只是眼神却有些疑惑。
苏复立刻从那自怨的状态中摆脱出来,脸上立刻换上了一副招牌的笑容,从车上跳下,语气不着调地说道:“我这不是听陛下话嘛,授业恩师,这么大的事,苏复自然得额外表示表示。”
“呵,一牛车的礼,苏县伯这份表示够重的。”
苏复脸上挂上两分不好意思的笑容:“听说这种事都是礼尚往来的,苏复这是厚颜了,正巧那万国朝贡的贡品登记制册已经完成,不知陛下今日可得空闲?”
宁远脸抽了抽,他当然知道这礼尚往来是什么意思,现在大周的风气,家中有添丁之时,主人需要按照宾客的贺礼数回赠。
以皇室历来的大气,苏复是怎么都亏不了的。
“苏县伯,你不去做生意可惜了!陛下现在正在御书房,有事就请过去吧。”
苏复丝毫不在意宁远的嘲讽,只要不影响到慕容承愉母女,他市侩点就市侩点了。
“那,宁公公,试试我的牛车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