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卢昭仪说,“臣妾自小养在王府,蛊术乃民间相传,臣妾并不得而知,不过……臣妾倒可以写封家书,让父王派人去民间打听打听,若真是蛊术所致,也好让父王从南虞请人来解了陛下的惑心之蛊。”
“既如此,卢昭仪可要快些了,”裴淑妃说,“大黎与大虞相隔千里,快马传书,最快也要半旬的光景,不过三两天她便生出了这许多事,若是再耽搁些时日,还指不定生出多少事来呢。”
“是,臣妾马上去安排。”卢昭仪连忙回宫去了。
“卢昭仪办事勤谨,倒是个可用之人,”恭嫔看卢昭仪走后说。
“不过,”明嫔说,“同为昭仪,那柳蕙儿柳昭仪和那个妖女一个鼻孔出气,当真是可恶!”
“柳昭仪出身平平,不过是想借着那妖女盛宠,趁机谄媚、讨好陛下罢了。”恭嫔说。
“对了,”恭嫔环视一周,看没有柳昭仪的身影,“柳昭仪呢?今日她怎么没来?那妖女仗着陛下之宠不守宫规也就罢了,难道她也想步那妖女的后尘吗?如此下去,咱这后宫还有没有半点规矩可言了?”
崔皇后和恭嫔一样,十分不喜欢柳昭仪那狐媚娇柔的样子,也是怒从心头起。
“回皇后娘娘,”崔皇后身边的周姑姑说,“柳昭仪派人来说,早起便觉得浑身不适,于是不能来向中宫请安了。”
“我看她是忘了自己的身份了,”崔皇后说,“一个小小的昭仪,竟敢这般不把我这个皇后放在眼里,到底是什么大不了的病,难道都病得下不了床了不成?”
崔皇后接着说,“上一次在含章殿本宫便放了她一马,如今她倒变本加厉了,一会儿本宫倒要去会会这位柳昭仪,顺便带上医女去给柳昭仪诊脉,若是柳昭仪果真抱恙在身也就罢了,若是柳昭仪无病,蓄意欺瞒本宫,本宫定不能轻饶了她。”
常宁宫中,卢昭仪已经写好了家书,正要派人八百里加急将家书送到南虞。
“快,着人将这家书火速送出,不得有误!”卢昭仪将家书交到侍女手中。
“是,” 侍女沅姑拿上家书,步履匆匆的正往外走去。
“且慢。”一个声音喝住了那侍女,乌压压的一群人如群蜂一般涌入了常宁宫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