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十年前,属下记得见过霍家那小子一次,他因为想从军,从学堂逃学去了雷壮的武馆,被他爹逮了个正着,当街便来了一通‘父慈子孝’呢。”曹二回想了一下说道。
“欸,那个时候他应该才十三四岁吧,模样儿长得如何啊?”我感兴趣的问道。
“唉,虽然我没有瞧见他长大后的样子,但五大三粗的大哥老五他们,肯定是不如的。陛下,真要把他们几个放在一起让夏荷选的话,难讲哦。”曹二担忧着。
“这小子莫非还是个美男子不成?”
在现代,咱什么样的花美男没有见过啊,即便那些人出镜时都是画着精致的妆容的,可也是要有些底子才行啊。
曹二先是一副您猜对了的表情,然后便是笑得很有内容,“还真的可以算是,那个,咱们的倪大人怕是都比不上呢。”
也不知怎的,我陡然老脸一红,强辩道:“朕的男人又不是靠脸吃饭的。”
曹二噗嗤的笑了起来,“是是是,是属下失言,属下肤浅了。”
我也乐了。
被曹二刚才招呼过来的近卫们,在夏荷她们搬走被褥和一些轻巧的箱笼后,此刻也已经开始在拆床帐帐篷了,曹二护着我退让到了一边。
“可据季推所言,霍止戈投的可是北疆的守军,而且在三年前就已经是名校尉官了。风叔在那边的时候,不仅出击过北戎,更是凭着区区几万人马,直逼到了对方的王城之下,那回数次与敌交锋,咱们虽然都取得了胜利,可将兵们的损耗也不小啊,这小子是否活着,还是个未知数啊。”我有些感慨的说道。
“您也不别太忧心了,等咱到了城外的大营,一打听便知道情况了。” 曹二宽慰道。
“是这么个理儿,朕有时候脾气就是急躁了些,幸好有你们在身边。”我由衷的说道。
“属下等与陛下这一路以来,共生死,同患难,可谓休戚与共,只要陛下您需要咱们,我们就一直会在的。”曹二说着,眼眶微红。
我抿唇轻笑,“路上共经的生死荣辱,才哪到哪儿呀,进了皇城,等待着咱们的考验会更大,朕可一刻少不了你们啊。”
辰时初时,太阳已然跃上了树梢顶了,我们继续向东进发。
今天的速度快了不少,透过车窗,瞧着随护着我左右的近卫们和外围的兵士们,个个如夏荷她们几个一般,皆是一脸的喜气洋洋。
而该更加高兴兴奋的我,却表面平静如水,内心忧心忡忡,虽然我是站在了现代这个巨人的肩头上,可毕竟跟大庆的人文环境差别很大的。即便自从在花都有了身份名头,开始发号施令,可真等到要高坐于龙椅之上,可主百官百姓生死于一念之间,亦是要担起一国上下之生计兴衰时,我肩上的担子犹如千钧重负。
几不可闻的吁出一口气,我不由得挺了挺腰背,似乎是想通过这个动作,表明我的不屈不畏,也好似要给自己一个坚定的信念。
挨着我坐的小丁香,仰着脑袋,圆溜溜的杏眼看向我,眼神中有担心和询问。
我揉了一下她的发顶,噙着笑意,微微的摇了一下头,小丫头咧嘴一笑,明显的松了口气。
夏荷看到了我俩的互动,用她自己思维判断了一下,便笑问道:“主子,是不是快见到曹将军了,您着急了呀?”
我将怀里的抱枕扔向了她,“你丫的,是从哪里瞧出来朕着急了的?”
“主子~,您又欺负我。”她搞怪的撅着嘴。
“臭德行,你以为是个人,朕就乐意欺负她吗?”我笑骂道。
“嘿嘿,那不能够,咱主子可是很挑剔的。”她立马一本正经的回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