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我们再次启程时,老爷子竟让曹一把小祝给带上了。
“爷爷,您就不怕这小子来历不明啊?他对自己和这个村子的描述,可都是他的一面之词啊。”我故意说道。
“你当曹一他们是吃干饭的吗?娃儿,昨天你讲的那些,是谁告诉你的呀?”老爷子目光灼灼的看着我。
“我讲什么了?”
“摊丁入亩,兴农桑,兴商道啊?”
“哦,是一位脾气很是古怪的老先生,不过,他早已作古了。”我发觉我睁眼说瞎话的功夫,是越来越精湛了。
“那他就没有传人什么的吗?”
“我们遇上他的时候,他就是孤身一个人啊,他还是我爹娘给埋的呢,我们也曾问过他的名字,他却说时间太久了,忘了,没法子,便只能唤他无名氏了。”哇塞,我已经在心里给自己点赞了。
“此人如此大才,太可惜了。娃儿,他都教了你一些什么?”砂锅的底,已经给老爷子敲破了。
“没有刻意的教什么呀,就是喝醉了酒之后,跟我们东南西北的闲扯篇儿。”我挠挠头,唉,再问下去,我也得冒虚汗了。
“那昨天的那些话,是你理解了之后的?”
“嗯,爷爷,是我说错了什么吗?”我皮厚,竟然将问题抛了回去。
“没有错,没有一点点儿的错,娃儿,你若为男子,将来必是一代名相啊!”老爷子高兴的直拍小桌子,正好车子一阵颠簸,桌上的糕饼蜡烛全滚落到了车厢里。
“女子就不行吗?”
“那倒没有,但是,那帮老货会跳脚的,还会卯上全力的百般阻挠刁难的。”老爷子开心的捋着胡子。
“要是真有那个机会,我还真不怕,大不了,将老的都换掉,换上新人就是了。”我说的挺拽的。
“有气魄,我倒是乐见其成的,但你昇哥哥会怎么想,又怎么做,就难讲了。娃儿,到时候可就看你自己的本事了。”老爷子笑得很不正经。
“啊哟~”马车又颠了颠,我的脑袋撞到了车厢的顶。
“撞疼了吧?快坐好了,要是把这么聪明的脑袋给撞坏了,爷爷我还不得心疼死了。”瞧老爷子那个样子,多少有些幸灾乐祸了。
车队按照小祝的指引,已经走到他所说的第二个村子了,我们刚进入村道,便被许多瘦骨嶙峋的村民,拿着铁锹和锄头给拦住了。
小祝对曹一说道:“曹大哥,领头的那个人,应该是这小梨庄的庄头廖大,他们这里是大梨庄葛财主家的私产,他身后,头上包着布巾的,好像是我奶奶的姨侄孙子齐树林。”
曹一打马上前,抱了抱拳,“我们要到花都去,无奈走岔了路,只能从贵村的宝地上通过了,还请各位行个方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