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静王让砸的!”
“忠勇侯,你竟然无旨抄家?”
“北静王让抄的!”
“忠勇侯,你胆敢谋反!”
“哦,北静王让反的。”
约摸就是这样,贾瑚都想好了,届时一定时时不忘北静王,句句不离北静王,常把北静王挂在嘴上,张口“北静王有令”,闭口“本侯也是听令行事”。
呵,贾家都不敢吭声,偏你逞强冒头抢我妹妹,该!
可景德帝不知道贾瑚的阴险毒辣啊,他还在为贾瑚的赤子之心感动呢!
“伯珣……”
“皇上不必再劝,臣意已决,咱们什么时候动手?择日不如撞日,要不就明天吧!”
“你先等等……”
“臣等不了,臣已经迫不及待要为皇上效力了!”
“朕知道你忠心,但是……”
“没有但是皇上,臣保证让北静王圆满完成任务!”
“若是有人阻拦呢?”
“砍了便是。”
“若这个人是太上皇呢?”
“太上……”
贾瑚语塞。
这父子不和的皇家密辛,不适合拿出来说吧?
景德帝仿佛看穿了贾瑚的内心,自嘲的笑了笑:“朕不说朝臣们就不知道了?无非掩耳盗铃罢了,世事多艰,阻碍频繁,追缴欠银之事还需从长计议。”
贾瑚沉默了好一会方才抬起头来,坚定且坚决的说道:“皇上若有差遣,臣万死不辞!”
好像在说追缴欠银,又好像在说别的,让人一时难以分辨。
景德帝凝视贾瑚澄澈明亮的双眼,只觉得自己有些多疑,不过是一句表忠心的马屁也能想这么多。
景德帝低头在桌上看了看,抄起一本奏疏砸了过去。
“整日就会拍马屁,越发没个正形,拿上滚蛋!”
“哦。”
贾瑚捡起奏疏麻溜滚出了紫禁城。
识途的马儿自在的踱着步,贾瑚坐在马背上打开景德帝给的奏疏,正是不孝子的不慈爹贾赦上的折子。
一目十行看过去,原来是打着贾母思念孙女的名头,奏请接回四个姑娘,让家中老母安享天伦之乐。
贾瑚摇头“啧啧”两声,贾家哪是不敢吭声呀,分明是周密计划、多管齐下、万全把握呢!
贾赦上奏,贾政肯定也上奏了,没准儿还得加上个贾珍。
贾家一边请北静王出头给自己施加压力,一边让府里男主子们以“尽孝”之名向皇上请求,略过贾瑚不跟他直接打交道。
景德帝不得不同意,忠勇侯可以不要脸,皇帝得要啊!
人是他弄走的,三年不得回,不论是从“孝”还是从“理”来说,他都得让贾瑚把人还回去。
待到回了府,贾瑚吩咐道:
“等下了学,请姑娘们过来,我有事要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