敌军果然只服强者,张大炮思忖道。
张大炮咳嗽一声,拍了拍长发男道;“你先去!”
长发男略一迟疑,随即感激地点了点头,走向了木桶。
众壮汉如恶狼般的眼神,狠狠地盯着长发男,几乎要将长发男吃掉。
长发男用双手捧着滚烫的粥,大口狼吞虎咽了起来,双手被烫的通红。
他吃了一会儿,似乎又想了什么,抓起木桶放到了张大炮身旁。
“井下君,请用!”
张大炮瞟了一眼木桶,不禁露出了一脸嫌弃的样子:
这是人吃的吗?
说是粥,清汤寡水之间,飘着几根菜叶和稻壳。
胖看守发现张大炮盯着饭桶不说话,便讥讽道:“看什么看?天杀的,这比起你们给我军战俘吃得东西,要好多了。”
张大炮心想倒也是,敌军集中营里的待遇,那是众所周知、臭名昭着。
在那些食物里,别说稀粥,连木片、碎锯末子,都往里掺。
因为营养不良,饿死的各军战俘更是数不胜数。
张大炮勉强地抓了几把粥,胡乱塞进了嘴里。
连个破碗都没有,吃得啥饭?张大炮联想到现实世界,他虽然穷,好歹能吹吹空调,点个外卖,衣食无忧地躺在蜗居里,追着谍战剧。
这尼玛是什么生活?还是尽快想想办法,抓紧通关,开启时光之门,回到21世纪。
吃完饭,张大炮表现出心满意足的样子,坐到了长发男的身边。
其他壮汉见况,一窝蜂地挤了过来,不过片刻的功夫,饭桶变成了空桶。
战俘们满足地坐在地上,摸着瘪瘪的肚皮,互相开着荤玩笑。
“真是贱!”胖看守鄙夷地看着他们,将木桶提到了牢房外面。
入夜了,几名壮汉将自己外套脱下来,送到了张大炮脚边。
“这是?”张大炮不解地问矶谷保仁。
“井下君。”矶谷保仁笑了笑道,“晚上天凉,你盖他们的衣服入睡。”
“原来如此!伺候的不错。”张大炮看着裆部裹着布的敌军战俘忍不住笑了起来,他大方地将衣服分了两件给矶谷保仁,自己将其他外套悉数盖在身上。
“井下君,有机会去金陵,我一定好好感谢您。”矶谷保仁忙不迭地感谢道。
张大炮则满不在乎地摆了摆手。
他发现,几个壮汉在墙角冻得瑟瑟发抖,他们钻在稻草堆里,互相偎依取暖。
一连呆了几日,张大炮日子过得倒也舒心,有一堆敌军战俘伺候,因为伙食不好,却日渐消瘦了起来。
矶谷保仁和自己的关系,越来越近。
经过数日的观察和思考,一个越狱计划也萌生在胸中。
张大炮发现牢房外的胖、瘦看守,值守并不严格,不是赌钱,就是睡觉。
特别是下半夜,有一人会去楼上休息,另外一人虽坐在桌上,也是昏昏欲睡。
而牢房的钥匙,就挂在左边的墙上。
对于张大炮来说,他一人出去是有机会的。
但要救出矶谷保仁,还是颇有难度的。
又混混沌沌过了几日。
一日夜里,瘦看守趴在桌上睡得正香,口水流了一地。
胖看守在楼上鼾声如雷。
张大炮猛地睁开双眼,蹑手蹑脚地走到了铁门旁。
那铁门由一道道铁柱子组成。
每根铁柱间隔不大,一般成年男人绝不能从铁柱间穿过。
他从身后拿出了被尿液浸透的敌军军服,绑在了铁柱上,发力扭动了起来。
铁柱逐渐变形。
张大炮再一发力,将特柱用力往外扳,两根铁柱之间的空间,越扭越大。
没有金刚钻,怎敢揽瓷器活?
张大炮默念一句:见缝插针。
缩骨功的心法,一一浮现在脑海中。
在猎人岛,张大炮已经多次练习过,早已熟稔于胸。
一阵“咯咯咯”怪声之后,张大炮骨骼间的缝隙,被逐一挤压,身体逐渐在缩小。
张大炮将脚塞过铁门栏杆。
须臾之后,整个身体,一寸一寸地穿过了牢门。
好家伙,实战的确不拉垮,系统就是牛!
张大炮心中乐开了花眨眼间,将牢房门的钥匙取下,把牢门打开了。
“矶谷君!矶谷君!”张大炮低语道,推醒了矶谷保仁。
矶谷保仁一脸迷茫,当他看到了洞开的牢门,顿时明白了什么。
他紧跟着张大炮走出牢房,轻手轻脚地经过睡着的瘦看守。
张大炮正要拉开地下室的大门,
矶谷保仁悬着的心,砰砰乱跳。
“干什么?”
突然,瘦看守冒出了一句。
两人立即站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