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寒烨眸光深沉,声音沉稳有力,蕴含着万千威仪,沈庭珏又开始心痒痒,伸手摸摸他的脸,想要亲。
萧寒烨挡住他,警告道:“腰酸就老实点。”
沈庭珏顺势亲了下他的掌心:“可你一直在勾引我。”
萧寒烨:“?”
谁勾引谁?
有病。
沈庭珏蹭着他胸膛:“听说丹阳山在蒙蒙白雪中很有看头,犹如白雾缭绕,美如仙境,好多文人墨客一大早出城去那,咱们明天也去瞧瞧。”
“不去。”萧寒烨对赏景向来没兴趣,一口拒绝:“雪天山路又湿又滑,还不如带壶酒坐屋顶上看雪,都一样。”
“不一样!”沈庭珏晃着他肩膀:“去嘛去嘛。”
萧寒烨睨他:“你又不是文人墨客,吟不了诗作不了画,去了顶多就是吹吹冷风吃几口雪,要去自己去。”
沈庭珏继续晃他肩膀。
萧寒烨受不了,抓住他双手把人箍紧在怀里:“孤没空,你找别人,再闹就把你丢出去。”
“你丢,有本事你就丢。”沈庭珏揪着他的头发:“找别人不一样!跟心上人手拉手游玩赏雪,那叫情趣,你懂不懂?找别人就没滋味了,你要是不答应我,我就不走了,缠死你!”
吴德全从厨房端来雪燕,见他被惯得一日比一日娇纵放肆,心情复杂,将雪燕搁到桌上。
萧寒烨看了一眼:“怎么突然弄这个?”
“我想吃。”沈庭珏特意嘱咐要熬两碗,端了一碗搁在萧寒烨面前:“多滋补滋补,毕竟殿下是要跟我活到一百岁的人。”
萧寒烨看他。
沈庭珏也看着他:“乖,吃了。”
萧寒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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细雪稍停,又来了场短暂的雨,淅淅沥沥,很快就将青灰瓦片与巷子都冲个干净。
一股黑烟卷着烧尽的纸灰往天上飘,在日薄西山的残阳中缭绕出一片浓灰,沈庭珏扒着桥栏,稍一低头,便见有个人正蹲在桥堤下烧纸,背影很熟悉。
沈庭珏出声:“你蹲这儿给谁烧纸钱呢?”
苏砚吓了一跳,却因蹲得太久,腿麻得站不起身,只能转动着脑袋抬头看去,心有余悸地拍拍胸口,神色讶异:“小侯爷?”
纸钱已经烧完,火渐渐灭了,沈庭珏将视线从未散尽的尘灰中收回,翻了个身,轻轻松松地落在桥堤下:“你这纸钱,是烧给詹菱湘的?”
苏砚眼睛有些红,显然是刚哭过的,他胡乱抹了把脸,腿麻得不行,干脆敛着衣袍盘腿坐在了地上,头一次没去讲究君子风度,声音闷闷的:
“毕竟同窗一场,桑……詹小姐平日里待我挺好,如今不幸遇难,我自是得烧些纸钱,聊表情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