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刚刚说的给奶奶加钱,不会食言吧?”
“嗯?哦,哦,不会食言,到时陆姨可以去查账,少了就来找我,差额双倍奉还。”
果然还是那个说“另外价钱”的小姑娘。
“你这孩子,真是不懂事。”陆姨似乎有点生气。
“没事,陆姨,小孩子正是天真的年纪呢。”我赶紧安抚陆姨。
孩童时代,有的人是三角形,有的人是四边形,有的是五角星……我不希望所有的小孩最终都被教成了圆形。
陆姨又道歉几句,然后把小星带走了。
我送两人出门后,回过头,三张脸盯着我。
“一起谈谈吧!”秦笛说。
客厅里,常夏秦笛坐在一起,我和梁泽分坐两张单人沙发。
“你俩离婚吧。”秦笛很直接,“家暴的男人不能要。”
我看了一下常夏肿起来的嘴角,和漂亮的脸蛋格格不入。
“宁拆十座庙,不拆一门亲!”梁泽劝和,“秦笛你一个局外人还是让人夫妻俩自己决定,别火上浇油了。”
“男人就是容易共情男人,家暴只有0次和无数次。”秦笛反驳。
“这是家暴吗?这是互殴吧?你看阿植伤得严重多了。”
“男人受伤和女人受伤能一样吗?梁泽皮糙肉厚,没两天就又能出去蹦达了,你看看夏夏,嘴肿成那样,怎么出去见人啊,估计没十天半个月都消肿不了。”
……
秦笛和梁泽争锋相对,一个劝离一个劝和,互不相让,我和常夏始终保持沉默。
两人争论间,我想起瞿董的事,但是现在秦笛争得脸红脖子粗的,不知道愿不愿意说找人的结果,我觉得有点烦躁。
“我们单独聊聊吧。”常夏终于开口,对我说。
“好。”我同意两人单独聊,毕竟生活是自己的,不是别人的。
“你真的没有爱上别人吗?”陆姨已经搞好卫生,现在常夏是坐在主人房的床上问我。
“你为什么要一直纠结这个,我没有爱上别人。”我有点不耐烦地回她。
“那你想生孩子吗?”
“不想。”
“为什么?”
“我对生娃没什么兴趣,另外,人生苦短,及时行乐,多花时间在快乐的事上不好吗?”
“你想当丁克?”
“不知道,反正现在不想生。”
“但是你好像挺喜欢孩子。”
“我哪有,带娃最烦了。”
“刚刚你对小星那么温柔耐心。”
“那是逗别人的娃,能一样吗?想逗就逗,不想逗就不管她,自己的娃能当甩手掌柜吗?哪怕生了块臭豆腐都不能嫌臭,还必须扒拉回自己的碗里闻着。”
“你这是什么比喻?再说,生了又不用你带……”
谈话到这里,我隐约觉得,常夏是想生孩子的。
于是我试探性地问她:“你想生?”
“我也不想,但是爸妈说我都30了,要抓紧时间生,越晚生越不好恢复身体,对宝妈和宝宝都不好。”
5年后,徐植身死,那时常夏35岁,有点棘手啊。
“你怎么又不说话了。”常夏咕哝一句。
看着这小女人的姿态,还有肿起的嘴角,我心里起了一丝怜惜,但是又无能无力。
我确实不想有娃。
而且,我不想睡常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