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修远神色微动,拱手说道:“是啊,真是有缘,不过前辈说笑了,太过抬举晚辈了。而说来这矛盾,想必李道友对我有些误会?
“赔罪之事就没必要了,不至于不至于。陈执事既然跟我说无事,那便是无事了,李前辈不必在意,晚辈自是不会惦着此事,当下还是离开坊市比较重要。”
客套了一句后,听到林修远提起陈执事,这让李洪福面色立马阴沉下来,但却不是针对林修远,而是转头看向身后的李永元,怒斥道:
“愣着干嘛?还不快快上前跟林小友请罪?这般符道天才,日后你拍马也追不上,竟有眼不识泰山,作出如此得罪人之举。
“好好赔罪一番,日后说不定林符师还能提点你一番,真是不知死活的东西。”
林修远见此,喉咙动了动,但话头马上止住了。
既然这位筑基期修士,想要他配合一下,他还能说不吗?
一时间,林修远目光恢复平静,视线转移到李永元的身上。
李永元脸上不见丝毫难堪,事先早已被告诫数番,当即顺着此言,脸上立马浮现出愧疚之色,一步上前,深深地躬身,拱手说道:
“林符师,实在抱歉给你增添了一些麻烦。我之前也是昏了头,俗话说红颜祸水,令人情迷意乱,此时我也醒悟了过来,幸好未曾酿成大错。
“日后我自是不会靠近秦素婉分毫,才子配佳人,只有林符师这般符道天才,才是这般佳人归属。”
听闻此言,林修远嘴角不由抽了抽。
一时间,看着李永元这般姿态,林修远都有些糊涂了,难道是当日的话语他说得不够明白么……还是说,就这么演下去?
这是打算大事化小小事化了,将这场截杀当做是情场争锋?还是说他太蠢,看不出事情本质是顺带灭了情敌,而其意在劫掠他的筑基丹?
林修远挤出几分笑容,当即摆手道:“李道友言重了,误会解除固然是好,不过你还真是误会了,如当日所说,我是真无此意。”
“啊?真的么。”
李永元抬起头来,似感到意外和欣喜。
李洪福在旁见状,不由得干咳一声,目光凛然地看向李永元,怒色闪动。
李永元当即浑身打了个激灵,连忙继续低头躬身道:“无论道友有没有此意,我亦是明白了一个道理,红颜祸水沾不得。
“希望道友能原谅我之前的冒犯之举,此时想起实乃最不可恶,不知道友需要我付出什么代价才能原谅,我一定会令道友满意。”
林修远此时心底对于这李永元多少有些无语之感,当即说道:
“李道友言重了,此行我去往陈家,同属金海宗麾下,日后说不定会成为同门师兄弟,自然没必要过于计较。俗话说不打不相识,以后论起,不失为一桩美谈。”
说着这番话的时候,林修远有意无意地看向旁边的李洪福,意有所指。
“是啊,哈哈哈,说得好,真是不打不相识,林道友真是心胸广阔,实乃令我惭愧啊,待回到山门,我一定会好好地摆下一座宴席……”
李永元连忙顺着竿子上,面带热情地说道。
此时。
一旁的几人看着此景,秦素婉和火符师倒不觉什么,因为此次名额全赖林修远,想来其能量不小,能与筑基期修士私下谈话,并不足为奇。
就是因为李永元的原因,秦素婉感到几分古怪,却又说不上哪里不对劲。
倒是一旁的秦老,看出了几分苗头,想着早上林修远的态度,似对此猜测出了些什么。
只是信息太少,秦老一时间没能理清头绪,但看了看秦素婉的背影,莫名地叹息一声。
总觉得这一幕不是什么好事情,毕竟李永元此人他知道,对于秦素婉抱着势在必得的决心,已追求多日。
眼下这般景象,实乃透着几分古怪!
但他对于林修远的为人,还是相当地肯定,故而心中虽感几分古怪,但并未因此产生不安。
众人齐聚没过多久后。
院子的大门打开。
从中走出一位老者,却无太多的苍老之态,像是一位得道高人。面色红润,身形高大,着白袍金纹,神色威严,有着一股不怒自威之感。
“拜见赵前辈!”
当即,众人纷纷拱手见礼。
而李洪福以及那位中年筑基修士,亦是拱手道:“赵师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