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卿然给百里云疏上好药，想了想开口道：“不过这个孩子有些问题，他应该是中毒了。”

“中毒，怎么会？”

“确实是中毒了，你难道没有一点察觉吗？”沈卿然疑惑的拧眉，“按理说不会没有察觉的，这孩子每个月都会虚弱的一两天，甚至三四天，这明显就是不正常啊。”

“他这个情况，应该发生过几次了。”

百里云疏瞳孔一缩：“……”

“你确定是中毒吗？”百里云疏语气艰难的问。

不怪他会如此询问，毕竟这么大的孩子很容易生病虚弱，而且生病前后都很正常，实在是不像是中毒。

沈卿然点头，“中没中毒这我还是能看出来的。”

百里云疏听到这话，浑身一软，脑海中回想起楚君尧生病的前前后后，很快找到了发生这个事情的时间，而端倪也随之浮出。

是他！

为什么？

阿尧可是他的儿子啊！为什么会……

百里云疏双眸赤红，紧握的双拳颤抖着，他没有想到，天下还有这种父亲，要知道虎毒不食子啊，他怎么就……

“爹爹……”楚君尧担心的拉住百里云疏的手，他虽然小，但是聪明，从话语中，作为当事人的他自然是比百里云疏更早的知道是谁给他下的毒。

只不过，他没有愤怒，只有委屈和难受，还有对知道真相的爹爹的心疼。

百里云疏深吸一口气，努力平复心中的怒火，扯了一个比哭还难看的笑，安抚着楚君尧，“爹爹没事。”

“嗯，尧儿也没事。”

楚君尧的懂事让百里云疏心肝寸断，抑制住眼中即将奔涌而出的泪水，希冀的望向沈卿然。

“那然哥儿可能解毒？”

“这毒问题不大，而且他中毒的时间不长，我能解，只是……”

“只是什么？”百里云疏急切的问。

“我得知道你们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还有为什么会被追杀。”沈卿然说着，站起身，面无表情的双手环胸看着眼前坐在地上的三人。

百里云疏闻言愣了愣，随即沉默的垂下了眸子。

“不能说？”沈卿然挑眉。

“暂时不能说。”百里云疏抬眸，没有否认直言道。

“那你们是好人吗？”沈卿然笑问着。

虽然是笑，可百里云疏并没有从沈卿然的眼中看到笑意，反而让他看到了刺骨的冰寒。

这不是一个几岁哥儿能有的眼神。

因为他在对方眼中看到了死亡，那是欺骗后的死亡。

百里云疏不明白沈卿然为什么这么问，问这个的意义又是什么。

因此——

百里云疏没有移开视线，而是凝视着沈卿然，末了，一字一词的问：“何为，好人？”

“唔，这个定义的话很广泛，但在我这里的话其实很简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