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斯年前进的步伐生生止住，邪魅的嘴角僵住，他有个不为人知的癖好，喜欢把曾经的成果一遍一遍回忆，白婷婷他当然知道，那时他人生的第一颗胜利果实，“我不明白你说什么？谁？不认识！”

“哦！”长生一概慵懒散漫，手一挥，胡斯年不受控制飞在半空，被无形的力量定在空中，手脚呈大字型拉开固定，脖颈处缠着一根鲜绿的树枝，慢慢勒紧。

“脑子是个好东西，要常用才好！”她说着，身子也缓缓上升，来到胡斯年面前。

“是不是很刺激？”长生笑意盈盈。

大帽子大大的眼睛望着空中飞人。

千晨是知情人，走到他身边把白婷婷的事叙述了一遍，“咳，涉及人命和灵异事件，上头把它交给我们处理，而且这位胡油腻偷窃别人气运，弄得人家破人亡……”

总而言之，跟大帽子们无关，她们管了，言而总之，这孽畜死有余辜，咱睁只眼闭只眼！

大帽子眨眨眼，“我什么也没看见。”这里事了，没他存在的理由，麻利转身跑进院内帮忙摆弄撕碎的尸块。

勒住胡斯年脖子的枝条一点一点收紧，过程漫长，因严重缺氧，脸色涨红，青筋暴起，“呃——呃——”

眼珠凸起，爬满血丝，乌紫乌紫的嘴巴大大张着。

“绝望的希望的滋味如何？”

“清醒状态下一点点感受着生命的流逝，死亡一步步靠近……”

“却无力挣扎！”

“是你把白婷婷拖进草丛奸污了她！是你害怕跟过来的朱家母子眼睁睁看着她被囚禁凌辱直到死亡，是你在一切发生后担心自己犯下了罪被揭露，装着什么不知道，心安理得过着快乐舒心的日子！”

“你没有一点后悔，只恨自己作案不完美，踩着一具又一具年轻鲜活的人命锻炼手法，一步一步获得她们的钱财！”

胡斯年脸色发紫，他感觉身体内的血管都快爆了。

“丝毫没有悔过之意，人们常说真想把你心掏出来看看，是不是黑色的，要不今天我就验证验证！”

长生手掌外包裹着一层薄薄的灵力，隔空对着胡斯年胸膛一抓，一颗鲜红还在跳动冒气的心脏出现在她手中。

她细细打量，“哎！原来再恶的人心脏还是红的，没有基因突变！”

还剩口气的胡斯年清晰感受到胸口被掏了个大窟窿，冷风呼呼往里钻。

“噗！”大口大口的血从他嘴里喷出，猩红的眼珠依然盯着把玩他心脏的长生。

“很痛吧！不甘吗？人在死时脑子里会闪现很多种念头，你杀过数十人，鲜血喷溅的热度，刀刃划开皮肤的愉悦，碾碎骨头的快感，那时的你是不是很兴奋？很美妙？”

“我也有！”冷漠的眸子对上胡斯年被唤醒的恶魔因子，举着热气腾腾的心脏一把捏碎，变成齑粉！

胡斯年垂死挣扎，奋力扑腾。

“垃圾！”

他的周围凭空出现万千锋利寒光的绿叶，齐齐对着他。

“去！”温柔又冷清的声音。

“唰唰唰……”

“啊啊啊啊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