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天青的尸骨被山林的野兽啃食殆尽尸骨无存。
他们只在深林里找到一些残存的血迹和布料,经过调查是那名司机的衣服。
病房里得到确切消息的朝溶月总算了了一桩心愿,得意的神色怎么也压不下去。
“舒管家,接下来的事就交给你了。”朝溶月拿出化妆品细细打扮起来,整张脸很快就白了几个度,显得人苍白无力,憔悴不堪。
“放心!交给我!”舒熙辰阴冷回答,他卧薪尝胆了近二十年,一步步走来心惊胆战如履薄冰,眼看计划按照他的计划慢慢实现,他不会在最后的时刻掉链子。
跟随他回来的人都隐藏在医院的外面的小树林里,一群亡命之徒懒散得没骨头似的躺在草地上,嘴里叼着烟,黑暗中的亮光一闪一灭。
掩藏在最黑暗中的男人耷拉着的眼皮下没人知道他在想什么,只有揣在裤兜里得手紧紧握着,不长不算尖锐的指甲深深扎进肉里,闭着的嘴唇里牙齿捞捞咬在一起。
男人的脑子里回荡着的都是那个嗜血的字眼,尸骨无存,死无全尸,啃食殆尽!
而闫家就热闹了很多,清醒过来的闫家人发现自己竟躺在地上,想要破口大骂的脏话在看见闫老头老神在在坐在大厅时自个把脱口而出的话吞了回去。
见所有人都醒了,安静下来,闫老头才慢条斯理道,“这次找你们来就是告诉你们……”
说到一半,他锐利的目光在所有闫家人身上一一扫过,被目光扫到的人都瑟缩几分,闫老头才满意道,“遗嘱我已拟好,闫家的一切都交由闫臾!”
话音未落,闫家人的反对声音越来越大,只不过大家都不敢做那只出头鸟,最多在心里安安唾骂,这狡猾的老东西竟然把闫家的未来交到一个短命鬼手中。
所有的人都按捺着心中的不满,就是那位年纪比闫老头还大的老者都不敢说一个不字。
他想得通,别看他年纪一大把快入土了,总能熬过闫臾那短命鬼,他熬不过,他还有儿子,儿子还有儿子,“哼!”
楼上闫臾住的房间外,“她怎么样?”
闫臾云淡风轻的清隽容颜带着自己都没有发觉的紧张,浓墨的眼眸透着焦急。
郝医生就是郝辛的父亲郝放在检查完长生的身体后,又看了闫臾从未北医院调过来的病历,憨厚的脸上挂着浓重,“你确定这是她的病历?”
手中拿着长生的病历资料,萌萌的大杏眼看向闫臾,从资料上看,以他从医二十年的经验来看,这个女孩不可能现在还活着,在未北落后那样落后的条件下,她必死无疑,就算是在云城由他急救都没有半分把握。
闫臾确定自己没弄错,但他也知道她有秘密,“不看病历,只说现在。”
他靠在墙上,他有种预感,在遇到她那一刻,他和她的命运或许就交织在一起了,他能否挺过今年就要看她了。
一身功德应该是随顺一生,富贵长寿之命,偏偏他却是短命之像。
郝放都有点懵逼,“她比你们任何一个人都好,只是身体太疲累,睡醒就好了。”
收拾好仪器后准备回家的他又想起儿子的话,“要不给她挂点葡萄糖?”
他儿子可是交代了万万不能得罪这个女孩,他家少爷的命啊!
说着这话的时候,郝放的眼珠子可没错过闫臾脸上的神色。
“对她好吗?”他现在一切的出发点都以她为中心。
“当然!”
“那行吧!”闫臾站在楼上都能听到下面那些废物产生的噪音。
知道她没大碍这才缓步下去,高挑的身影不急不慢一步一步踏在下面还在交头接耳的人心上,压迫感十足,大家你碰我我挨你的。
随着他的到来,嘈杂的空间瞬间安静,安静如鸡。
“您的事办完了吗?”闫臾随意找一个位置坐下,两腿交叠,目光看向头发发白的闫老头,一丝注意力都未给面前站着的人们。
但所有的人屁都不敢放一个,在闫老头面前他们还能蹦跶一下,这位面前就算了,只要他不满意,你的资产就缩水一大半,每一个字都是钱。
“完了,都散了吧!”闫老头真的不知道这些人想些什么,公司前几年都交给闫臾管理,他带领着闫家又上升了一个高度,这些人还不知足。
以为他不知道这些糟心的货都巴不得他孙子短命,一个个的,别说他孙子现在还没事,就是有事,闫家所有的一切他宁愿捐了也不会任他们无度挥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