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地一开口就是银子?”苏锦意一脸无奈地看着南山长。
“那不说银子说什么,你不是说了你只办得了银子的事。”南山长一针见血。
“银子也是大事……”苏锦意讪讪道。
这也没什么,术业有专攻,教育事业向来不是谁想搞,就搞得了的。
不过苏锦意出出主意还是可以的,比方说,想要女子也参加科举,那么就不仅仅只是学琴棋书画,还得学政论,学理科。
同时,提高妇女意识也很重要。
“我觉得可以采取慢慢渗透的方式,先让那些大人们习惯女子考试的模式。”苏锦意说道。
习惯了之后,就是一步之遥的事儿了。
“你倒是什么都明白。”南山长笑道。
“我只是会说而已。”苏锦意自嘲,“我有几斤几两,还是明白的。”
南山长也明白苏锦意的性子,她其实是个懒散的,只是被生活所迫而步步谋算罢了。
回到英媛女学,南山长便把所有的夫子叫过来开会,接着在在四月春闱期间,英媛女学也组织了一场考试。
这一场考试是在书院里面进行的,没有像以前大比那样遍邀世家贵妇,而是类似于现代的闭卷考试,当天就可以回家。
大家的关注力都放到了春闱上面,因此英媛女学的这一场具有划时代意义的考试,只有英媛女学自己人知道。
成绩出来后,南山长将过程,以及头三名的成绩,郑重地写进了《英媛女学志》里。
英媛女学的事情,有南山长在,苏锦意也用不着去多事,春闱头几天,苏锦意便让人给锦园送了一车考篮去。
这些考篮苏锦意让人很是准备了一些时候,里面有上好的笔墨纸砚,以及方便食用的点心,包括很快能泡发的干菜,用油炸制的面条,开水冲泡即可的桂花藕粉等等。
苏锦致和林空山一人一个考篮,其余的让他们做人情送给他们的同窗,以及临川进京的学子。
这时代读书不容易,因此极讲究同乡之谊,可能一辈子都需要互帮互助互通消息,才能在朝堂立于不败之地。
为了这次春闱,苏锦意很是下了些功夫,她甚至在锦园做了一排和贡院极为相类的格子间,让苏锦意和林空山以及临川的才子们没事就去感受感受,这样的话去了贡院适应得快。
而又因为这种感受,大家都明白了体力的重要性,于是除读书之外,每天的晨跑和夜跑成了临川才子们的一大特色,这个习惯使他们一生都受益。
这些才子们考得极好,又激励了临川其他的读书人,一时之间临川才子声誉雀起。
对于临川学子,苏锦意从不吝啬,每年都会给各书院送财送物,进京也会有安排,因此苏锦意姐弟姐则成了全临川的大姑娘和小公子,名声极好。
送考那一天,苏锦意回了栖园,常山王妃很想过来,又觉得这样有些上赶着,毕竟还没成亲。
想了想,常山王妃派了一辆马车过来送苏锦致,以示关心。
苏锦致也不推辞,拉着林空山一起,坐着常山王府的马车去了贡院。
春闱这几天,外面的人也只能空担心,一点儿忙都帮不上,于是苏锦意偶尔也会去英媛女学帮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