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小洁不敢置信的瞪着雷胥,渐渐满面哀戚之色,颤声问道:“连你也不信我?这三十几年来,我一心一意为你,为两个儿子,为了雷府呕心沥血,任劳任怨。而你竟为一些莫须有的罪名而对我翻脸!雷胥,你心中可曾有过我一丝一毫的位置、可曾为我顾念过半分情意?”
雷胥依然面色冷峻,冰冷的双眸盯着她,一字一句问道:“二十九年前,所谓的江湖流寇闯进雷府的那晚,是你引入了那批匪徒!”
“不,不是!”安小洁悲伤的双眼望向雷胥,声音轻颤。“那批流寇是姐姐招进府的,我也曾竭力反对过。可姐姐执意如此。就在那天晚上,整个京都城一片混乱,杀声震天。流寇趁乱入府。姐姐命我遣散府中仆人,各自逃命。而后我赶往莲心阁便不见了她……”
“如今,你们倒是都怪上了我……”
“这么多年我也日日挂念,寝食难安,一直探查姐姐的下落,可毫无头绪。听闻江湖上出了一个情报组织风雨楼,我立即找到风雨楼施以重金,以求他们继续为我查访。”
如此,安小洁与风雨楼之间有来往信件和交易记录,这也是理所当然的事。
“好个奸滑的妇人!真是不见棺材不掉泪。”安佑愤怒不已,转头对雷胥说,“我抓到几名风雨楼犯人。现已招供,是安小洁以毒药操纵他们为她卖命。请太医诊断过他们体内的剧毒,不但潜伏体内二十年之久,竟还能遗传给后代,实在歹毒!”
雷胥神色一凛,怒视安小洁。
安小洁泫然欲泣,颤抖着身子,惊问道:“是何人要害我?我一后宅妇道人家,怎能做到如此惊骇之事?你们不能听信奸人的一面之词!”
安小洁转身怒视兰谨,指着他厉声喝道:“说!是不是你?因为雷府休弃兰语一事怀恨在心,故意买通恶人害我?”
对于这个虚伪做作的老妇人,兰谨不愿理会。他面色平淡的看了看雷胥,然后又撇过眼去看看雷杰夫的房门。他心中奇怪:他的房门口正在吵闹着与他生母失踪相关的话题,而他竟能忍得住不出房门,这是什么道理?
“我安府捉到几名暗影杀手,是你安小洁所属。”安佑挥挥手,一群侍卫押着七名黑衣人来到雷胥等人的面前。“他们与风雨楼的杀手服用同样的毒药,被你安小洁操纵三十年,为你卖命,做下了许多伤天害理的事!”
“还请雷家主速速派人搜查安小洁的住处,相信她的住处必定藏有这批毒药。”安佑淡淡地说道。
雷胥手势一出,暗处自有人领命而去。
安小洁又羞又恼,惊惶大叫:“安家主,您怎能如此害我?”
安佑淡淡的扫了她一眼,没有理会。安小洁也安静下来,面色沉静,心中却慌乱不已。
很快雷胥的人前来复命。
一名高大魁梧的军士捧着一木匣子,前来向雷胥复命:“禀家主,我等在老夫人房间搜查时,无意中触动一暗阁的机关,找到了这些毒药和毒药的配方。”
当看到这名军士拿着的这个木匣子时,安小洁面色大变,眼中闪过慌乱之色,却很快镇定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