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似的出身很快便让二人仿若寻到了知己一般。
谢雨兰喜欢上了武安侯,不顾着一切都要嫁给他。
武安侯做工所得都交给了继母,可轮到武安侯成婚,继母却吝啬于拿出一分银钱。
囊中羞涩时,武安侯觉得自己配不上谢雨兰。
但谢雨兰不计较这许多,她只是一门心思的想要嫁给他。
他万分羞赫,发誓以后一定要让谢雨兰过上好日子。
二人成婚之后,武安侯破天荒的头一次没有将自己做工所得的银钱交给继母。
一个月后,继母大闹了起来,说武安侯这般不听话,都是因为听了谢雨兰的教唆,要武安侯将谢雨兰给休了。
武安侯自是不肯,继母便以死相逼。
武安侯将目光投向了他的父亲,祈求他的父亲能说句公道话。
从前他一个人也还罢了,可如今他娶妻了,谢雨兰什么都不要嫁给了他,他不能让人家跟他一起出苦。
然而他父亲只向着他继母,哭诉武安侯有了媳妇就忘了爹。
武安侯彻底凉心。
他继母又说:“不给钱也行,那就分家,你们出去单过,什么都不许带,两个人出去单过。”
这个出去单过的意思就是武安侯和谢雨兰净身出户,二人出去后,会没有地方住,没有饭吃,更甚至可能会饿死。
继母笃定了武安侯不敢,却不知武安侯心思微动。
他受够了这种看人眼色的日子,他可以看人眼色,他不想让谢雨兰也跟着他看人眼色。
他发过誓,要让谢雨兰过上好日子的。
于是武安侯道:“好,分家就分家。”
他继母错愕的说道:“你听明白了吗,你们什么都不能带,不能在这里居住,不能带走这个家的一条被褥,一件衣服。”
“你想好了吗?”
武安侯道:“我想好了。”
他继母似听到了什么可笑的笑话一般,“真是不知天高地厚,你们出去若是死了,我可不给你们收尸。”
她又不甘心就这样失去了武安侯这样一个苦劳力,于是眼珠子一转又说:“你想这样简单的走出这个门,不行!”
“你父亲生了你,我将你养大,你得将我们的恩情彻底还清,才能从这个家中出去。”
“这样罢,你得承你爹一刀,割肉还情,如此,你今日才能从这个门槛里踏出去。”
他父亲于是就拿着一把砍刀,对准武安侯的头颅砍去。”
武安侯一动没动。
那刀入了武安侯的头皮处三寸,鲜血顿时涌了出来,他愣是眉头都没皱一下。
谢雨兰哭着扑到了武安侯的身上,然而武安侯只是用他那粗糙的大掌摸了摸谢雨兰的头。
他说:“我们走。”
二人走出姜家的第一日里,谢雨兰替武安侯包扎好伤口后,武安侯将谢雨兰安置在他从前做工的那间小房子里。
他对她说:“你乖乖的等我。”
他去了角斗场中,用命去赚钱。
也是在那里,武安侯得了彼时还是皇子的先帝的青眼。
自那之后,武安侯就去了战场,一晃数十年,他几经生死,终于给谢雨兰挣回了侯夫人的身份。
姜意就是在那个时候出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