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将你那些龌龊手段赖在本宫身上,本宫不会与它国勾结,算计自己的姊妹兄弟。”辰安长公主看着敬安帝,看得久了,眼中只剩失望。
她又问永帝道:“阔儿呢?”
永帝差了人去带李阔上来。
李阔来到主帐,看见帐中的情形,不由地愣在了门口。
他叔父已被五花大绑,像囚犯似的被侍卫押着站在那儿,帐中不止他叔父和永帝在,凌帝也在这儿,连她姑母都在。
见姑母平安无事,李阔这才展颜:“姑母!”
辰安长公主温和一笑,走近替李阔理了理衣裳,“这些日子让你担心了。”
李阔摇了摇头,想说他不怕,他转身对夏侯沉拱手见礼,又朝永帝作揖。
永帝打量着李阔,岁数不大,看着是个本分的孩子,皇族中这样老实的孩子不多见。
永帝蔑着敬安帝道:“多好的孩子,你非要将人家赶尽杀绝?”
敬安帝扫视着众人,仍是一脸不服气,“你们绑了朕又如何,皇姐做出那等丑事,四方守将皆已不服,他们不服皇姐就是不服整个东宫,你们东宫的人还想回大邺?做梦!”
辰安长公主淡淡道:“你是否想过,你策反朱颜多时,为何依然斗不过本宫?还得趁着本宫不在才敢兴风作浪。”
敬安帝目光定在了长公主身上,眉宇渐锁。
“你想用朱颜对付本宫,本宫也可用她蒙蔽你,若是自家孩子背叛,本宫伤心还来不及,怎会将计就计,如此利用她。”
“不是她?”敬安帝原本将信将疑,思索之后忽然想到了一人,眉头拧紧了,“是那个小丫头?”
难怪重华宫的人到了丹州还不肯将人犯交出来,之后又匆匆带着她去了卫国,生怕那丫头落到他手里。
他本以为是楚明玄护短,原来护短的另有其人!
敬安帝故作轻松地笑了声,“她已落入卫国人手中,若皇姐肯放朕一马,朕回大邺之后,还能让卫国将她还给皇姐,否则……”
辰安长公主打断他的话:“你与卫国国师里应外合,将暮霭骗去了卫国,幸而暮霭得北凌相救,已平安脱险,本宫去北凌是去看暮霭的,不然你以为呢?”
敬安帝费解:“北凌救她?”
“当初本宫不舍暮霭远赴北凌,你却执意要逆本宫而为,倒是成全了一桩好姻缘。”
永帝端着手淡然接话:“我们一家人关起门来打狗,何来狼狈为奸一说?你与卫国勾结绑朕的女儿才叫狼狈为奸!也难怪朕这女婿气不过,非要找卫国算账,你既上赶着和卫国同生共死,我们自当成全。”
敬安帝愕然僵住,脸色也变得无比僵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