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牧野不承认,我们怎么证明自己嘛,再去松桃一趟,给徐建国绑回来啊?”
“就算是这样,其他人信吗?真相到底是啥子,对于我们这种人来说,不重要的。”
“那些大哥失了威风,堕了名头,还指望他们跟包青天一样审案一样,来审我们啊?”
刀疤说的这些,早在我同他们开口之前,我便已经想到了。
不过这种时候,我不能表露得我赞同他的观点。
而是先看了白脑壳一眼,他吃过饭后,又把半张脸都挡住,我看不出什么表情来。
这无所谓,只要白脑壳能够看出我脸上纠结就好。
“刀疤,你这意思是……我们就这样认了?”
刀疤夹住的烟头,换了一只手,直接用两根手指搓灭了冒着火星的烟头。
“大帅,我们说出来,大哥信还是不信,不重要,最重要的是……”
“我们会得罪许牧野,到时候都不用其他那些大哥动手,许牧野整我们一下,我们谁神得起?”
话说到这种地步,已经不需要我在引导什么。
话是刀疤说出来的,我一直都是犹豫不决。
“刀疤,你这意思是……”
我话还没说完,白脑壳一下站起身来。
“我肚皮痛,去蹲厕所,你们两个谈。”
和上次许牧野跟我说楚江海的不是一样,在这关键时候,白脑壳选择了避开。
我心中有些焦急,这种时候要是白脑壳走了,那他就是个不确定的因素。
随时有可能将我和刀疤今天说的事,说给别人听。
我之前的纠结,看向他时候的表情,白做了。
要让刀疤来主导,那么白脑壳必须证明我的清白,这份名声不是我林冬夏想要,而是刀疤要。
我很想叫做白脑壳,但我现在一叫,之前对刀疤的示弱,也就是白示弱了。
‘砰’
在我还在犹豫的时候,刀疤一巴掌拍在桌子上。
“白脑壳,你要么不听,要么你就全听,你今天要是出这个门,以后兄弟就没得做了。”
我低下头,不去看白脑壳。
这件事不管最后结果是什么样,都跟我无关。
要坦白,是白脑壳去坦白。
要承担这份名声,也是刀疤的主意。
白脑壳外出的脚步,停顿了一下,脸被挡住,我看不清他是什么表情。
这是个出头的机会,风险和机遇向来是并存,刀疤不愿意错过。
所以他很忐忑,我们之间的那点兄弟感情,能不能困住白脑壳。
这种死一样的沉默,并没有持续多久,白脑壳脚步往回走。
轻轻的问了我一句,“大帅,你什么想法。”
坐在椅子上的我,内心真的是放声大笑。
即便我再是控制,嘴角还是不自觉弯起。
我看向刀疤的时候,他眼角跳动,或许他想明白了。
但无关紧要了。
不管是之前他说的那些话,还是刚才白脑壳问我那句,大帅,你怎么看。
注定日后这件事被重提,被楚江海察觉。
都是他刀疤的锅。
……
1982年农历三月初一,我,白脑壳,刀疤,在省城招待所。
桌子上放着三个饭盒,我们三个一个头磕在地上结拜。
也是从这个头开始,我横空出世,有了一份属于自己的名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