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江海可没有惯着他,一手端碗,空出的手夹着筷子就给了王老道一巴掌。
“我听说附近的人,有个发烧感冒,都要提着鸡蛋米面去你屋头拜一哈,平时还要掐八字,算算那天是什么日子。”
“来,你今天算算,你要遭砍几刀!”
王老道下巴上的山羊胡抖动,面皮抽抽。
朝周围的人大喊,“乡亲们,你们看呐,柳巷镇这些蛮子,就是欺负我们清水镇的人。”
“前面说打王斌就打王斌,现在说要砍我就要……”
这一次不用端着碗的楚江海出手,我走过去一把拽住他的山羊胡。
噼里啪啦就是一顿巴掌下去,打完之后,我才淡淡道,“杂种,你今天是要讲理不是?”
王老道被打得有些懵,好一会儿才回过神来。
定定的看着我,“你是哪个?”
“我叫林冬夏,我问你,你今天是不是还想讲理!”
王老道脸上先是一阵迷茫,随后反应过来。
“大帅!?”
或许一个月甚至是十几天前,我的名字都没有人知道。
但许牧野那一番动作下来,林冬夏不比楚江海这个名字差。
更甚至,我暗地里办了那多人,比明刀明枪来的楚江海,更加让人害怕。
“你叫那样,那样叫我们柳巷镇的人,欺负你们清水镇的人,大家都是从一个水井里面打水喝的人,我们几时欺负清水镇的人了?”
“王斌是他自己觉得他日不死,个人侄儿调皮,被打几下就喊下面兄弟来戳人家眼睛,我办的也是其他镇上的烂人,其他的是挖了哪家院子一铲土,还是动了哪家牛圈一根草?”
我这话一出口,刚才还有些许躁动的人群,立马安静了下来。
所谓侠肝义胆的二流子,不会存在,那些不过都是各种美化后的人设。
即便是存在,也是凤毛麟角。
以我的眼光来看,楚江海已经算是一个混江湖当中,比较讲究的人了。
但他收拾起同是镇上的人来,可没有手软。
或许大多是主角,都是严格意义上的好人,不欺负弱小等等。
实际上的二流子,连我在内,没有走到一定高度的时候,都是庸人。
十分符合各种文件当中,给黑恶势力贴上的标签。
王老道平日里在清水镇,估计也没少作威作福,上门去求她解决过头疼脑热,就差没让人认他做爹了。
所以在大部分人眼中,我们和王老道,都是狗。
会咬人的疯狗。
恨不得狗咬狗,咬死才得劲呢。
我继续说道,“还有,我是动你手下那个人了还是怎么样,你要调皮,叫叫得那么凶,那么狠!”
“晓得的是我办了其他大哥的兄弟,不晓得的还以为我给你亲吗日了呢,让你这么恨我!”
许牧野办人的时候,都是在周围一圈,挑有代表性的办。
王老道在王斌面前都不够看,怎么会有人被办。
他纯属叫得最凶。
楚江海吸溜吸溜,已经将碗里的粉,吃了个一干二净。
“把东西给他摆上!”
我松开王老道,将之前从他家里带来的家伙事,全给他摆到面前来。
楚江海碗一扔,砸了个细碎。
随后又将刚才拿过的杀猪刀,扔到王老道面前。
“来,王老道,把粉吃了,把刀捡起来。”
“你今天是请你祖师爷下凡也好,请你老君给你刀上画张符纸也行,我等你弄好。”
“我们对砍,要是你那些老君和祖师不给力,老子今天砍不死你个杂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