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霸之气一吐,吓得王老道浑身战栗,惊恐不安,连刀的拿不稳。
不过事实是,王老道那天是真的拼命了。
给楚江海身上砍了四刀,最后才让楚江海扭住脖子,摁在地上砍。
当时那种情况,是个人都能看出来,王老道认怂没用。
我们就是奔着办他的心来的,不拼命估计得死。
王老道四十来岁,按理来说应是正值壮年,但楚江海更年轻,更加高大。
加之楚江海混不是靠一张嘴巴混出来的,是真正用走刀背吃刀尖饭。
从王老道被按住开始,这场本就不公平的单挑,落下了帷幕。
王老道一开始还知道反击几下,到了最后干脆直接丢了刀,抱着头蜷缩成一团。
楚江海直起身子来,用刀尖指着王老道的脑壳。
“今天只是个教训,如果以后我再从你嘴巴头听到半句,你觉得你日不死要弄我们的话来。”
“那就不是教训不教训了,是要你命了!”
楚江海身上也在流血,我有好几次都想着上前去帮他。
但我知道,我要是冲上去,楚江海会真的动怒。
我那样做是能让楚江海少挨几刀,但会让他绕了这么一大圈才来砍王老道的意义,一下荡然无存。
昨晚把王老道埋了估计都没人知道。
特意拉到这清水镇中心来砍,就是为了现在这一遭。
所以我不仅没有动手,还拉住了闷着脑袋,准备冲上去的白脑壳。
王老道就跟个破麻袋一样,脸朝地,双手捂住脑壳,脚向上卷缩成一团。
楚江海没有再管他,而是把刀丢了一旁的瘤子。
“大帅,给他这些鸡毛玩意儿烧了,邓爷爷的话他们是一点没听进去啊,还要搞这些狗鸡毛东西。”
我心头一跳,有些迷糊。
邓爷爷说啥了?
后来我出狱的时候,倒是真听到邓爷爷说菲律宾离我们也挺近的。
至于当时楚江海说邓爷爷的话,我是真不知道。
我抓起地上的墨斗毛笔,还有一些杂七杂八的物件,四处看了看,最后直接将王老道破破烂烂带着血的衣服扯了下来。
用他衣服来点火。
“还有那根木头,都给我烧了。”
我只能再次对那位不知名的祖师,或者说老君,在心里道歉几声。
然后抱起木头,扔进火里面。
刀疤嘿嘿冷笑几声,上车之前对瘤子阴阳怪气道。
“咋了,还不走,你家神仙也不怎么样嘛。”
“昨晚上连门都不敢进,今天一直害怕得跟天要塌下来一样,现在几刀就被放翻了,你是不是心头空落落的哦。”
也就是我手不够长,是我手够长,我现在恨不得一巴掌扇死刀疤。
这种时候,这么多人,他就不能换个时间嘲笑瘤子嘛。
不过我手不够长,楚江海够。
楚江海劈头盖脸就是两个巴掌,甩在刀疤脸上。
刀疤看到楚江海冰冷的神情,立马反应过来。
瘤子从喉咙发出一声极度怪异的嘶吼,拿着刀冲过去,朝着已经倒地的王老道脚脖子砍了下去。
瘤子这一刀,直接废了王老道。
今后十多年,王老道一直跛脚走路。
我深深看了瘤子一眼,什么话都没说,招呼白脑壳上车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