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钰早餐多干了几碗粥,直到现在,腿仍然发软。
回想江淮然说的话,就是明晃晃的死缓令。
说是去了解他,倒不如说是他的猎奇心理。捉弄猎物的快感,时钰就是那只猎物。他哪天要不高兴,要她哪时死,她就哪时死。
她不要坐以待毙,立马喊出系统,“系统,江淮然第一次杀人是在什么时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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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钰过了几天安生平淡的日子,江淮然也没再出现过,仿佛从别墅消失般。
女佣过来领她去主栋时,还有些发懵。
宴会厅坐满了人,不算太吵。
“时钰来啦。”江夫人亲密地挽着她,“快来跟家主打声招呼。”
木石与大理石结合而成的圆桌,在洁白高背椅上安稳坐着的人,无一例外皆是在各个行业有所成就。
此刻,时钰感受到所有人打量的目光,
江夫人让她跟江战旗打招呼,这位外表严肃的江家主心情颇好,顺带夸赞她几句。
宴会进行整整两个小时,期间时钰在江夫人旁边就如同隐形人。
客人走光后,
江战旗在女佣端来的水盆中净手。他不咸不淡地瞥了眼江夫人:“淮然你怎么教的,家里摆宴会他也不来,学的教养喂哪去了?”
江夫人维持假笑。
江淮然那个畜生哪是人教得会的。
她递上干帕子,张嘴还未言。
少年声调从厅门传进,“不小心摔倒了呢,下次要小心点。”
他笑容温顺,扶起女佣,暖心叮嘱。
女佣顿时红脸,道声谢便走开了。
江淮然身穿白色系中式唐装,盘扣系到最顶端,显得人畜无害,正乖巧得体的走来。
他腕间绕着几圈菩提玉珠手串,凭着笑意,“父亲,许久不见,可有想我?”
江战旗怔愣了下,对上江淮然的脸。
与婉媚一样的眉眼,就连鼻根上的红痣也一模一样。
约是江淮然话音落下许久,整个宴会厅皆静下来。
江战旗痴迷地凝视江淮然,时钰在旁看着,总感觉氛围怪怪的。
江淮然笑容如旧,玉珠在手中慢慢盘绕,
“长大了。看着比我还要高......”江战旗起身,欣慰地拍了拍江淮然的肩膀,感慨道。
“这一年在家吃斋念佛,可有改过?”
“当然。”
江战旗点点头,随后把时钰叫过来。
他慈父般交待道:“时钰是我为你千挑万选的未婚妻。你许久不去学校,有时钰在好照应着你。”
“那我,谢谢父亲了。”
天色已晚,时钰是和江淮然一块回的。她小步跟着他,少年清瘦背影显得高挑。
他似乎心情甚好,哼起歌儿来。
时钰凑到他旁边,小心问:“大少爷,刚刚你父亲说你在吃斋念佛。所以你整天不出房门,就是在吃斋念佛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