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钰做了一个梦。
梦里,她冻醒了,迷糊睁眼,空调温度:14°。
“这空调怎么会自己调温度...”
“我调的啊。”
她翻身,望着沙发上某人,鼻根那颗妖艳红痣尤为显眼。
冷汗顺着鸡皮疙瘩突突冒出。
手腕被他紧紧扣住,似蛇般缠绵的口吻。
“时钰,今晚的星空美不美...”
转瞬,江淮然埋在她肩窝处,清凉湿润的液体打湿她的衣肩,
空气里,药香混着丝丝苦味。
“明明考满分不是我的错,为什么都要欺负我。”
“他们说我是猪,他们说我该死...我没有错,我没有错,对不对?......”
“...我好难过,你抱抱我好吗?”
少年哭得委屈极了,像碎掉的洋娃娃。
时钰软下心肠,象征性环住他,好心拍了两下。
“谢谢时钰。”
少年坐起身,舌尖舔舐流下的泪珠,凤眸漆黑冰冷。
“可是,我还是想杀掉你呢。”
水果刀锋利,尖锐地刺进时钰的胸口。
她眼中满是不可置信,
“江淮然你...”
你个狗币!!!
时钰无能狂怒,脚狠狠往下一踹,梦醒了...
她抬头看了眼空调,25°。
没变,刚才是梦。
口干舌燥,她去客厅倒水喝。
客厅没有开灯,因此看见拐角杂物间,外露的灯光。
悄悄咪咪,小心地走过去,
一束顶光撒落,打在一张普通学生课桌上。
杂物室被打开了,却没有人,是谁开的呢......
可整个房子只有她和......
冷疙瘩直哆嗦冒上来,时钰转身就要走——
后背攀附一双手,平和、清冷:“时钰原来在调查这个啊。”
他的语气不是很意外,相反有一丝雀跃。
时钰身体都是硬邦邦的,她不敢回头,怕江淮然把她脖子给拧了。
肩膀靠上暖热物体,颈侧有他轻浅的呼吸。
一只小飞蛾扑棱着向光源飞去,
“时钰。”他喊。
“......在”
江淮然贴紧她,长睫扫着她的肌肤,痒痒的。
“能不能......亲亲我。”
他在哀求,可怜极了。
时钰看清他的神情。
妖冶却不俗地容貌在光下愈发诱人,猝不及防的流泪。
“为什么。”她问。
突然提这种奇怪的要求。
他不是讨厌抗拒她吗。
总得有个理由吧。
江淮然紧咬唇瓣,眸眼泪花闪闪,无助靠近她。
“求你......亲亲我吧。”
“求你了。”
他整个人黏过来。
时钰不得不垫着他的肩,闻到清淡的药香。
“江淮然,你先告诉我,为什么突然要亲亲。”
“做......做噩梦了。”
他抱得很紧,害怕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