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可是你说的。”
她哈手指,两根手指弯成圆状,‘羌’地往他光洁脑门弹去。
声音有些大,他该疼死了。
“不是这里。”
“是这里。”
江淮然指着受伤的手腕,可怜兮兮看她。
时钰冷脸骂他:“你有病吧。”
听到这,他怆然掉两颗大泪珠,唇瓣紧抿。
“行行......我打我打,别哭了。”
时钰迫不得已打开毛巾,内心啧啧两声。
这手腕的肉被他扣得不堪入目,该从哪里下手呢......
“我打这。”时钰往他伤处上面轻轻一拍。
拍完,江淮然低头擦泪。
时钰下楼问吴婆拿药箱。
再上楼,江淮然乖乖穿好了睡衣,头发半干半湿,他坐在沙发上。
时钰默默给他上药包扎,
室内浓浓药香,窗外风声呼啸,要下大暴雨了。
“时钰,你真好。”他嘴角扬笑。
“谢谢夸奖。”
时钰包扎好后,望着他乖顺地眉眼,想了想说:“在医院里说的那句话,不是你想的那个意思。”
“嗯?什么意思?”
明白他在装傻,时钰干脆不提了,她撑腰站起,叮嘱道:“记得伤口不要碰水。”
刚拿起药箱,江淮然叫住她:“时钰。”
他嗓音柔和:“今晚,能不能一起睡。”
“江淮然,”时钰咬牙:“不要太过分。”
“好吧。”江淮然遗憾道。
门轻声关后,江淮然一瞬不瞬凝视包扎好的伤口,黑眸染些疑惑与笑意。
他起身,走到房间最角落,打开一道暗门。
里面供奉神像,
神像底下,有道奇怪光线,灭了小小一节,并不起眼。
桌上摆着菩提玉手串,他拾起并缠绕在完好的手腕。
江淮然站立着,身躯显得清瘦有力。
他眉目舒展,含着清冷嘲讽:“今天想杀两个人,一个叫夏承。”
“您期望我该怎么杀他呢?火烧、蒸煮、切割,或者其他有趣的......”
“不过,他怎样都该死。”江淮然轻笑。
月光直直照进来,刻在他一半身体上。
暗室中,他语气稍微困惑:“第二个人,她叫时钰。”
“您想怎么杀死她呢......”
“啊,您没想到么,我也是呢。”
“总之...杀她的方法应该是美丽,纯洁,干净,无可取代。最好是一点伤口都不要有。”
“您也是这样认为么?那真是太好啦。”
***
时钰破天荒早起,也破天荒看见江淮然出现在餐桌上。
“时钰,早上好。”他笑容乖巧。
“早......”
江淮然体贴为她盛粥,时钰受宠若惊接过。
今天少吃了两碗粥。
两人吃得差不多,吴婆子背着行李出来,胖胖则牵一条小白狗跟在她身后。
时钰不明所以。
江淮然起身帮吴婆子拿行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