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来的日子,范建设依旧千方百计来找她,她锁上门不开,他就跑去找和安吉同住的柳芳要来钥匙自己开门进来。
安吉对他大声呵斥,他一阵发怒后又拥抱住安吉不放,不停地吻她。安吉气急打他耳光也毫不松手。他的手臂和脖颈上满是安吉抓的伤痕,可范建设就是不肯放弃她,并时时刻刻守在她身边,一刻不停地要抱吻她。
安吉又气又急,骂他变态,甚至比这更严重的话,可他在刹那间的生气伤心后,又来逗安吉开心,可每次都把安吉气得直哭,就在他的怀里念叨着吴刚的名字,想着和吴刚在一起的幸福日子已经变得那样的遥不可及,泪水就止不住一个劲的往下淌。
范建设其实也明白安吉心里想什么,可已经对她无法放弃,就在安吉的挣扎中将自己的臂膀更用力,并威胁她别想从他身边逃开,他一定要得到她全部的爱,否则他就不打算活下去,也不让他们这一对狗男女(范建设这样说安吉和那个他见过一面的情敌吴刚)活得好。
安吉明知自己和范建设这样下去不会有好结果,可又无法让他放弃,只求有人将她调走,或带她远走高飞,这个人不会是吴刚,她已经知道吴刚真的没这个本事,只是后悔当初没答应吴刚托人将她调往县城的要求,不然的话,他们有更多的机会见面,也许就不会分手,也不会有这么多的麻烦了。而现在的处境,也许就是她背弃吴刚的下场吧!
而吴刚呢?会不会比她更后悔自己没有坚决一点在安吉不知情的情况下将她调到县城,离开这个是非之地?要是他知道了安吉现在的状态,会怎样看待安吉,后悔自己对她的真心相爱啊!
安吉想到这些,心如刀绞,暗暗期待着吴刚快来救她,她情愿用她双倍的温柔和关怀来补偿他,报答他… … 可是,范建设不会放过她的… …
那天局长们为单位办的煤矿上的事又来了,所长当着范建设的面问安吉,要不要将她干的一切告诉局长?
安吉自觉没干什么出格的事,就说:“你告诉吧,反正我已经无所谓了,你告诉得越多越好,正好把我调开。我已经受够了,反正你也是十分后悔调我来的!”
所长冷笑着说:“真的吗?”
范建设说:“别调开,你调走我怎么办?”
安吉说:“最好跳远些,我不想见他。这儿有他没我,有我没他,他不走我走。”
所长神情诡异地笑了笑走了,安吉瞪着范建设,眼光恶狠狠的。
范建设锁上门走过来,要抱安吉,安吉马上几个耳光扇了过去。范建设骂她,安吉又拳打脚踢地。
范建设又笑着求饶,抱住她狂吻着说:“宝贝,别离开我,求你了!”
安吉甩开他走到床边去,径自躺床上不理他。范建设坐到床沿上一言不发地看了安吉很久,又将他的头放她胸前,抱住她的身体说:“结婚吧!”
安吉反手就是一个耳光扇过去,范建设未动,失神的目光望着安吉。安吉无奈的闭上眼,心里千万遍呼唤吴刚的名字,想到那次他喝醉了就躺在床上,她拧毛巾给他擦身擦脸时他满脸的泪水,及激动的话语:“吉,我太幸福了!真难以想象,没有你我还怎么活下去... ...”
安吉想到这些,禁不住泪如雨下,心口和手腕处的血管爆裂开似的胀痛不已。她用手遮上眼睛哭起来。
范建设掰开她的手吻着她,问她为什么哭?
安吉只是摇头不答,心想:死了吧!为什么要活着受折磨,还要折磨别人?吴刚是爱她的,最后又失去了她,但她仍爱着他。范建设呢,也许比吴刚更爱她,可得不到她的一丝真心关爱,他又何尝不痛苦万分?
范建设说他是个粗人,不会用甜言蜜语哄她,可他一再承诺以后会让她过上好日子,让她十分自在幸福。但开头都这样,可能吗?可是,这些话她又不能对范建设说出口,不能直说她接受不了范建设的过去给她带来的心里压力,又找不出拒绝的其他理由,只好一再地说自己和他不合适,一再地伤害他的自尊和感情,排斥他的关心,抗拒他的拥抱和热吻,说些言不由衷的话,折磨自己也折磨别人,精神都要垮掉了。
那天范建设让边上的服装店为安吉带来了一套省城刚流行起来的时装,打发服务员送来让安吉试穿,被安吉退回去了。
下午范建设亲自过来,又带一条白色的甩裤让安吉穿,安吉表情冷淡地看了看,放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