车身上趴着的丧尸已经完全把车窗给堵住了,司机只能从眼前一个烟盒那么大小的一块区域往外看,然而就算他能看到外面也没有什么用,车外依旧一片漆黑,大功率的射灯仿佛照进了一片虚无之中,司机就这么跟开了挂似的驾驶着越野车高速行驶着。
「卧槽,扶稳。」这一句是老猫喊的。
没等我明白用意,顿时感觉车辆一阵猛晃,然后感觉天旋地转,车窗外一片漆黑什么也看不见。我死死的抓着扶手,就看见车内的杯子背包等物品以及一颗一颗的子弹和没来得及放好的枪都在车厢里上蹿下跳。
我估摸着越野车恐怕是翻车了,不断有重物撞击车身的声音在我耳边徘徊,这种状况持续了大概十多秒,最后在一次长时间的失重状态之后,只听见巨大的「嘭」的一声,车窗玻璃被什么东西猛的砸碎,车身也在强大的外力作用下变得扭曲,然后整辆车又在非常快的速度下瞬间停止了。
等一切都停止之后,我紧紧的握住扶手的手依旧没有松开,此时我的耳朵一阵耳鸣,大脑也一片空白,感觉视野内什么东西都是一片模糊。
看样子司机的挂可能到期了,要我说当初就应该加入风灵月影流派。
缓了好久,我才慢慢从恍惚中恢复过来,顿时感到五脏六腑似乎都移位了,身上除了指甲盖和头发之外每一处都疼。
我咬着牙扭动了一下身体,发现此时车辆应该是左面朝下,我费了好大的劲才解开了保险带从座位上掉了下去,正好砸在一动不动宛如死尸的里昂身上。
「你他妈好重。」里昂缓缓的说着,引得我「呵呵」的笑出了声。
帮助里昂解开安全带,此时的我脑袋还是眩晕着根本站不稳。前座的老猫似乎也醒了,他扭动着身体挣扎着想要坐直,使得碎掉的玻璃渣从他的身上掉落。
「嘶……卧槽……后面的有事没事?」老猫身体抽搐着问道,但从他的声音听起来似乎他才是有事的那个。
「不知道有没有受伤,但是勉强还能活动。」我有气无力的说着,然后扭头去查看卡索的情况。
卡索此时身体以一个非常扭曲的状态,头朝下脚朝上的……呃……不知道是「躺」还是「趴」的方式靠在地上。我爬过去推了两下,没有动静。
「卡索没反应,可能死了。」我补充道。
「草……老蒋死了。」老猫说着,用力拽了两下什么东西,但是没有拽动。
我寻思着老蒋是谁,然后朝着老猫看了过去,发现一根钢筋似的东西从车窗玻璃插了进来直接把司机的腰部捅穿钉在了座位上,而我们这边还能看到一小节尖刺从座位中透出,上面还「滴滴答答」的粘着深红的血滴。
原来司机就是老蒋。
我扶着座位低着头走到了尾箱位置,废了好大的力气才把卡索的身体扶正,摸了摸他的颈动脉,还有反应,看样子这家伙没有死,至少没有死透。
「大概是昏过去了,没事。尾箱连安全带都没有,这家伙命真硬。」老猫也感叹道。
侧翻车辆狭小的空间实在不利于开展工作,里昂打着手电在地上摸索着我们散落一地的枪和子弹,我用力踹开了已经变形的车辆尾箱,然后把陷入昏迷的卡索扶着拖了出去。
刚爬出越野车我就拔出了腰间的手枪握在手里,越野车的车灯并没有熄灭,通过车灯的漫反射我能看到我们现在似乎身处一个小型的教堂之中,教堂的顶部有一个刚刚形成的大洞,大洞边上被撕裂的木板此时还吊着摇摇欲坠,而我们的车就正巧在大洞的正下方。
我环顾了一下四周,我们掉下来的位置应该是在讲台上,我身后就是一个大大的挂在十字架上的耶稣的画像。正前方不远处的教堂大门紧闭着,一时半会应该不会有人进来。
老猫和里昂相继也从里面弯腰走了出来,里昂满脸都是血,老猫则一瘸一拐的,看样子两个人伤的都不轻。
接过里昂递过来的武器,我查看了一下枪膛里的备弹,还好赖以生存的枪械没什么大问题。汽车已经严重变形不能再行驶了,好在周围没有看到丧尸,我们几个算是逃过一劫。
我们喘着粗气休息了一会,想起来绝大多数的弹药储备都在汽车尾箱中,所以几个人捣鼓了好一阵,才把能找出来的武器和弹药清理了出来。
轻机枪没找到,估计最开始就给甩出去了,但是轻机枪留下的一箱子弹只需要拆解下来416和老猫的M4A1也都能用,所以也不算什么太大的遗憾。老蒋留下的霰弹枪和几十发霰弹也能用,另外还找到一些震撼弹和外号小苹果的M67手榴弹。
你大爷的有这些东西怎么不早说?
「啪啪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