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谨醒来时,已然到了第二日。
又是宿醉,又是重伤,睡久了一些。
“二公子,您醒了?感觉如何?”医师见人醒来,明显松了口气。
把他的手塞进被褥内,转身从药箱里拿出了一个瓷瓶,倒了颗药丸喂给宋谨。
宋谨露出迷茫的神色来,稍微动了一下就扯到了伤口。
他顿时一阵冷汗直流,僵在了原地。
“别动,别动!”医师连忙起身,小心翼翼扶着他靠在床头上。
医师坐回在软垫上,调着药膏:“二公子昨日醉酒,被人刺杀。好在伤口还不是很深,如今二公子需要静养。”
宋谨脸色惨白,嘴唇蠕动,颤巍巍道:“我,父亲呢?”
“家主正在处理二公子被刺杀一事,晚些时候会来看望二公子。”医师微微前倾身子,把细布拆开。
胸膛前的伤口看起来不是很大,但靠近命脉的位置,这就不得不更加的小心细致了。
“二公子如今伤在心脉的位置,还需要心平气和的养病才有利于恢复。”医师把调好的药膏抹在上面,重新拿了干净的细布包扎起来。
医师背起药箱:“二公子先好好休养,明日我再来。”
宋谨点了下头,目送着他离开。
看来这位医生医术还不错,身上有灵气,调出的药膏也确实很管用。
药膏涂抹在伤口上,温润又舒适。还有一丝灵力进入到伤口,让伤口好得更快。
宋谨靠在床头,低头看向自己的伤。
脚步声由远到近,宋谨朝外看去,是宋青宴端着一碗药走来。
“刚刚听医师说你醒了,大哥想着来看看你怎么样。”宋青宴浅笑着,一张脸挂满了担忧的神色。
宋谨虚弱一笑:“没什么大碍,让大哥和父亲忧心了。”
宋青宴把药放在桌上,随口问道:“阿谨可还记得那岁寒为何要刺杀你?”
宋谨皱眉思索了一会儿,才说:“我不记得了,我当时醉酒很是厉害。眼前模糊一片,头脑昏沉。”
宋谨低头看向被子,言语间充满了害怕:“我是被胸口的刺痛给惊醒的,当时只知道往门外跑,也没来得及细看周围的环境。”
宋谨抬起来,看向宋青宴轻轻问道:“大哥,那个地方是在哪里?我昨日是怎么去到的那个地方?”
宋青宴把药端给他,脸色悠然变冷:“该死的宋意尘,没想到他胡闹到了这一步!”
宋谨接过药碗,眼眸里闪过一抹受伤:“原来堂弟如此讨厌我吗?我都没了意识,他还带我去外面。”
“阿谨,意尘堂弟平时就不学无术,喜欢寻欢作乐。”宋青宴伸手把他的鬓前的头发挽在耳后。
“他向来一直如此,他认为是关系好,就会带去百花楼一起游玩。”
“只是没想到,会发生这样的事情出来,现在他被父亲和二叔说教呢。父亲这么疼你,铁定会给你一个交代的。”
宋谨只是对着他笑了一下,低头喝药不再言语。
宋青宴接过空碗,轻轻拍了拍他的头:“你先好好修养身体,大哥也替你教训教训他。”
宋谨恹恹地应了一声,躺在床上,阖上双眼。
宋青宴目光沉沉的落在他脸上,捏紧手中的碗,转身走了出去。
——
下午时,宋意尘带着一身伤来到了宋谨房内。
他走路一瘸一拐的,龇牙咧嘴。脸色略微苍白,带着一股子药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