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母愣了,问媒人:“没了是什么个意思啊?”
“哎呦——”媒人怪不好意思地说,“姜大姐啊,这事儿,是我的不对,我都没打听好。这樊家啊,他儿子惹事了,现在全家出了咱南城府去外头投亲去了。”
“这不——”媒人将屁股往椅子边上挪了挪,“一大早我知道这消息脸没洗就跑你家了。”
“那那那——”姜母结巴着,“那我给的五十两聘礼也没了?也投亲去了?”
“哈哈——”媒人尬笑,“姜大姐,我今个儿还有事儿,那我就先走了。”
话一落,媒人麻溜地跑了。
姜母一人待在屋里头,她感觉自个儿脑子发昏,昏得她昏昏欲睡,睡着睡着,她被自家儿子喊醒了,然后,嚎叫:“儿啊,咱们的五十两银子没了,它没了啊——”
“娘娘娘,你没事吧?”姜大明真急了,他背起姜母,准备出门找大夫,愣是被姜母从背上跳下来。
姜母坐在地上,干嚎了几声,起身,往外走。
姜大明在后头喊:“娘,你去哪儿啊?你身子不好,咱得去看大夫啊。”
姜母转头骂:“咱家银子都没了,看个鬼头的大夫啊。”
骂完,姜母往厨房里头蹲了好些时辰,再出来就见她端着一盆红糖花卷往门外走。
姜大明问:“娘,你干什么去啊?”
姜母瞪着姜大明,不答,自顾自地出了自家大门,往隔壁的梁家敲门。
咚咚咚,姜母闭眼,咬牙。
门内,有人喊:“谁啊?”
姜母咬牙回:“是我,隔壁的姜大娘。”
砰,门开了。
姜母立马迎笑。
开门的是梁四笑。
梁四笑疑惑地看着姜母,心想:诶,隔壁的姜大娘过来干什么呢?
姜母呢,一见梁四笑,就将盆子推给梁四笑:“这不是我们可爱的四笑嘛?来来来,姜大娘特意给咱们四笑做了姜大娘拿手的红糖花卷,保管甜。”
姜母说完立马往回走。
她到了自家大门处还见梁四笑傻站着,用手催促,“进屋去吃啊,站着干什么。”
说完,哐当,姜母把门关上了。
刚关好,就看见自家儿子兴奋地看着自个儿。
姜母哼了声,进入堂屋,坐在椅子上,再与跟着进屋的姜大明说:“日后啊,这跟梁家打交道的事儿得归我管,你,不许,跟梁家的狐狸精勾搭,晓得不?对了对了,我得烧点艾叶水,给你去去这狐骚味儿。”
另一头的梁四笑呢,摸不着姜大娘来的这一出是什么,她端着盆子,关门,进屋。
梁二美眼尖,问:“四笑,哪来的花卷啊?”
梁四笑指了指,“隔壁姜大娘送的。”
“啊?”梁二美不信,“咱搬来这么久也没见隔壁姜家送给咱一根葱啊。”
“对啊。”梁四笑将盆子放在桌上,“连水都没喝一口呢。”
“那,咱吃不?”梁二美嘴馋了。
“吃。”梁四笑抓起一个红糖花卷咬了一大口,“不吃白不吃,吃了咱也是白吃。”
“诶。”梁二美跟着抓了个红糖花卷,还不忘给梁三娇塞了了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