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先生!”林白看到是白衔山,似乎松了口气,笑着说道:“我见过周先生这样做过,大木不是很熟练,我就求他让我帮忙。”
她什么时候和他身边的人这样熟悉了?
白衔山不动声色,点点头,勾着唇问道:“听说你过来是找我?是有什么事吗?”
林白眼睛盯在白衔山的俊脸上,想起校长对自己说的那番话,脸突然觉得热起来。
刚巧药的时间也快到了,她顺手关了火。
“我,我是过来和您道歉的。”
林白放下勺子,双手交叠放在身前,恭敬站着,像小学的三好学生终于做了一件错事,在虚心等老师的批评。
“白先生,对不起!”
林白觉得如果自己现在鞠躬不太合适,就只是把头低着。
“为什么对不起?”
白衔山眼眸漆黑,神色认真,似乎并不清楚林白为何要道歉。
“那天,那天吃饭,我,白先生,校长说我对您……做了不可描述的事,但我实在没想起自己对你做了什么,所以,今天,我是特意过来给您道歉的。”林白抬起头,睁着大眼,语速很快吐字含糊,似乎一停她再难以启齿继续说下去。
白衔山意味深长地看了林白几秒,他打量她的表情,眉尾一扬,才道:“是说,你强吻我的那件事?”
林白眼睛微瞪,似乎难以置信。
“什么!强吻!”
“我强吻了你!”
“怎么可能!”
林白惊叫出声,似乎太震惊,甚至,因为太过震惊,她已经快控制不住自己的表情。
她强吻白衔山!
上天在撒谎!
白衔山饶有兴致,听林白的狡辩,靠在椅背上,眉头微蹙,似乎非常不满意她现在的反应。
“林小姐,你这样的反应,让我觉得你不是来道歉,而是来质疑,质疑我撒谎骗了你。”
白衔山的表情严肃。
林白的脸白了白,嘴巴微张微合数次。
其实,联想到最近她身边人对她的反应,她知道,白衔山说的应该就是事实。
只是,白衔山说得如此轻描淡写,她有些失落。
但,他为何不能轻描淡写,被轻薄的是他,他不介意已是万幸。
“那,那,那请白先生原谅,原谅我年纪小不懂事。”
林白说着都快哭了,那张小脸上的那双杏眼瞪得大大的,确实是十分抱歉的样子。
白衔山笑笑,无甚在意:“我看出你的悔不当初了。”
“多谢白先生不怪罪。”林白松了口气,抽了抽鼻子。
白衔山笑而不语。
他并没有说接受,也没有说不接受。
林白僵在那里,脸上想扯起笑,却笑不起来。
白衔山很忙,并没有介意,秘书过来找他,他就进了书房,后面林白多次抬头看向客厅,就没见他再出来。
林白坚持把药整理好,作为自己过错的补偿,走的时候不忍心打扰白衔山,她悄悄和木硕打了个招呼就自己走掉了。
白衔山对她总是这么绅士,不论自己做错了什么,总会愿意原谅她,他这样,应该是已经接受她的道歉。
时间总是在不经意间流逝,不管当下经历的事情是好的还是坏的,它总是自顾自地走着,一点都不会理会你的高兴或者不高兴。
这次见面后,林白很长一段时间都没再见过白衔山,他们连联系方式都不曾留下。
林白经常想起他,但她想,也许这就是最好的结局,她和他本就是两个世界的人。
林白把自己的这次心动锁入记忆,只要记忆不会蒙尘,估计她会把这次心动带入坟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