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有些泄气,这种一个人主动而对方完全没有反应的境地下,我真的委屈极了,我将嘴巴撅的高高的,从鼻子里哼哼出一句:“陆与之,你的病不是都好了嘛,你理我一下会死啊?”
然后我就看见,陆与之终于慢慢停下了他不断前进的脚步,他很认真地看着我,眼神中是满满的疑惑与不解,等了许久,他才舍得用他好听的嗓音开口:“我以为,你讲话的时候不喜欢别人打扰的,你不是说你的嘴巴需要不停讲话才不会寂寞吗?”
我一下被陆与之的反问问懵住了,就在我好好回忆我什么时候说过这种愚蠢的话的时候,那个女人终于见缝插针的走上前来,然后对着陆与之的方向甜甜的一笑,我倒是觉得她那个笑容很诡异。
我想破脑袋也想不出诡异在哪里,直到她测过脸来对我甜甜一笑的时候,我终于想起来了。
我小时候看过无数遍西游记,里面记得最清楚的可能就是三打白骨精,白骨精为了蛊惑唐僧那个笨和尚,变换成了一位年轻的妇人,手上提着一篮子不记得是菜还是水果什么的,她也是这样,先走近孙悟空帮唐僧画的安全圈旁边,然后对着一众笨和尚甜甜的一笑,唐僧就像着了魔一样,跳出了安全圈,然后跟白骨精夫妻双双把家还。
“与之,你们在说什么,说谁病了?我有带药,需要帮忙吗?”
说着,她又冲我们甜甜一笑,我瞬间毛骨悚然,眼前漂亮女人的脸和白骨精的脸想被电脑做了无数遍的剪辑,合成,再重影放映,不断交叠重合在我面前,我吓得立马将陆与之往我旁边拽了拽,撑着半边酸麻的腮帮子抢先回复她:“我们在说,我有病,我有病,我得了一种除了我之外任何女人靠近陆与之我就会死的病。”
我说的话理直气壮,漂亮女人的脸上,青一阵白一阵的,半天都没说话。
我心虚的看向陆与之,我看见陆与之的脸上泛起一块又一块的潮红,像熟透了的番茄,一下砸烂在他的脸上,他十分不好意思的开口转移这个尴尬的气氛。
“同学,你是?”
女人的眼睛里一闪而过的错愕,然后惯用的笑容好听的回答“我是陈舒,一直坐在与之你后面呢!”
听她与之与之亲密的叫着,还配上一副人畜无害的脸,我的气一下顺不过来,我伸手在陆与之胳膊的内侧用力掐了一下,我明显感觉到陆与之抖了一下然后回头疑惑的看着我。
我脸上龇牙咧嘴却用力放轻了语气,模仿陈舒的声音,尖着嗓子说:“与之,你再跟别的女人说话,我要病入膏肓了哦!”
陈舒终于被我模仿她声音的举动气着了,一张精致的小脸上满是委屈指着我向陆与之抱怨:“与之,你看她…她…”
陈舒她她她了半天,也没她出个所以然来,陆与之很绅士的接过她的话锋,很认真地回答她:“嗯,她…她有病,你见谅。”
陈舒听了这话,面上露出喜色,仿佛获得了什么靠山,上前娇羞一笑就想扯住陆与之的衣袖,哪知道,录制之反应迅速的朝我身后撤了一大步,然后将两只手漫不经心的插进裤子口袋里,不着痕迹的躲开了陈舒伸过来的一双玉手。
陈舒的眼睛里瞬间溢满震惊的神色,她气急败坏的指着陆与之说:“你….你…你…”
陆与之再次顺其自然的抢过她的话头:“我….我….我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